“你!……”
“两位的咖啡。”争执中,一抹笑意,一个甜声,伴着一阵浓香飘过。我一眼瞥过,卡布奇诺的咖啡上,淡淡地画着一个褐色的心。这便是心语,心中的语,蓦然间,我想重新品味这带着爱意的咖啡。谢过服务小姐后,便将面前的“水滴石穿”换成了心语。
“这杯给你。”
“你的言语是不负责的。”
“喝咖啡。”我淡淡一语,打开了奶精,倒了进去。水滴石穿不知是何意思,不过看样子应是拿铁,白色的奶精一入,便晕了开来,如褐色中的一朵花,慢慢消去。
“卡飞。”
“不是啊,是咖啡。”
“卡飞。”
“咖……啡……”我蹙了蹙眉,他该不是这般笨,为何咖啡都不会说?
“喔,咖啡。”蓦地一下,他竟然又说得特别准,刚才许是又在作弄我。
“我不是言语不负责。我呢,是现代人,你呢,是古人。另外,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本来我们就有很多意识形态不同。”
“但你的话是很不妥当,若是在大秦,我早可以……”
“喝咖啡,吃东西。我知道,在秦国你早可以杀了我,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你的大秦。”不知道为何,我对他总是心慈手软的,也许,我本就是外凶内软的女人。
“我可没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呵……”抬了抬长睫,邪魅一笑,他吃起了三明治。他是坏的,非常坏的男人,可我却不知如何去说他的坏。
“这东西不太好吃。”蹙了蹙眉,他继续道。
“你是金口,自然不爱,不过,就当填肚子吧。”
“不如你做的好吃。”他低声喃喃着,只是喃声未过,唇才刚喝了一口咖啡,眉便皱在了一起:“你干嘛给我喝药?我又没病。”
“嘘——轻点声。”
他莫名的一声低吼,让我不禁紧张起周围人的目光,幸而前后是没有人的,否则,我又是一副尴尬。
“喝药作何?”唇离了杯,他的鼻又凑靠到了杯沿,闻了闻,一脸疑惑。
“没喝药,这就是咖啡,给你加些糖就好了。”刚才,我只给他加了奶精,竟忘了加糖,从未喝过咖啡的他定又是觉得我在“谋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