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他都决定不再改变,若有机会让那个女人把心移过来些,似乎,已是莫大的安慰。
年初的雪才止,嬴政带着方洛凌,仅仅率了几十乘就出发去往洛阳,沿途除了蒙恬与蒙毅精锐侍卫护送之外,嬴政并没有派上更多的人。
但由于路途尤其的颠簸,车轨交错,方洛凌一路上吐的厉害,脸色惨白,嬴政不得已,时常停下巡游之队,只为了照顾她。
“你好些没?”
嬴政抱着怀中的女子,她进不了食,每每喝得些吃的,全因颠簸吐了出来。随行的夏无且开了方子,可却依旧只是缓了些急而已。
“陛下不用……不用管奴婢。”
“你这般病怏,去了洛阳亦不能与寡人同游,倒不如趁现在歇着。”
“可是……”
虚弱的女子总会对感情有着莫名的陷落,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低语,脸上竟还浮上了笑意,搭在他臂上的手亦微微紧了些。
“看来寡人以后要好好想想车轨的事。”
“路要是平坦些,或许……或许对往来……往来的商贾,百姓都该好些吧。”洛凌虚弱地回着他。
“所以寡人才要想想。过几日就到洛阳了,待你看到花,许就没这么难受了。”
“牡丹么?”
洛阳看花,洛凌自然想到了牡丹。
“贪慕虚荣。”
“奴婢没有。”
“牡丹这般妖艳,有何好看的?”
牡丹的妖冶闻名了千年,只是嬴政却并不屑这美,总觉得大朵的花除了色彩艳些外,便无了内质。这就好比一个妩媚的女人,处了段时间后,就会觉得厌烦。林婉就是如此的女人,房中之术虽能挑得他的兴趣,可是他却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不都说……洛阳的牡丹好看么?”
“看你与寡人争执起来,身子就会好上很多。洛阳花,寡人喜欢洛阳花。”
“洛阳花?”
女子低低一喃,从未听过的花,该又是他杜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