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该是我姬丹,而不是秦王你!!”
姬丹气极,一双柔水般的眼眸瞬染了红色,愤恨中的手更是用力地拽着方洛凌促她跪下。珠帘后的女子咬了下唇,正欲随着姬丹递过的眼神跪下,可嬴政却讥唇道:“这女人又不爱你,你要她作何?”
“秦王,请你立刻放手!今日是我燕太子大婚,你若再与纠缠,莫要落得他国之耻!”
“他国之耻?!!!哈哈哈哈……姬丹,你别忘了,你可是在我大秦的咸阳宫。一个质子,一个质子凭什么与寡人争。”
一步至了姬丹的面前,英伟的身态高遮了姬丹郁怒的目色。嬴政的话语彻响在殿中,在座的宾客噤若寒蝉,不知是抬首继续看下去,还是俯首只望空杯。虽曾知道些关于这女子的事,可未想今日来喝趟喜酒,竟然遇上了这般的事。
姬丹愤恨地看着嬴政,二十年了,面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撕去他的颜面,将他的尊严踩踏在脚下。过往,现在,乃至将来,他嬴政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过一个曾经患难的朋友。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嬴政要公然地抢走他的太子妃。这于一个男人而言,是何其的耻辱?
“我凭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份!!”
“她根本就不爱你!”
被说破的心一下落了深渊,黛眉间的浅印深了起来。是,她是从未爱过姬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破自己不曾挂心于夫君,她又如何能够静心?
姬丹亦心颤,斜睨过一旁的女子,唇齿间冷冷道:“不要和我谈爱,你根本就不懂!!!我再道一声,今日你独自一人到我婚典来扰,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你若再出污言秽语,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好好看你父王的书函!”
袖中突然落下一只木匣,只是弹指间,便被扔与了姬丹。姬丹急着拿父王的书函,手立刻松了开来。木匣内的书函字句极短,可无一不是道着秦国二十万大军的威胁,若他姬丹执意婚典,嬴政将遣二十万大军北上攻燕。燕王骇然,故而要求姬丹速解婚约。
“父王从未与我道过此事。”
“因为……”嬴政邪魅一笑:“因为寡人就是拿来今日用的。你父王胆小,年岁也大了,寡人以为你还是好好地多敬孝道。莫要让他国的人认为你是故意气死你父王,好早些登上燕王的宝座?”
“嬴政你!”
“你知道寡人送予凌儿的是什么么?”嬴政的眸角滑过一抹戏谑:“你不会知道。呵……,她也不会告诉你。”
话一落,嬴政已拉着呆木的女子往着喜堂外步去。
“站住!!!——”
“好好地做你的质子,等他日你有了能力再与寡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