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姬丹低低一喝,止了黑衣男子的步。一双隐着恨意的清眸直直地盯着嬴政,两人彼此的对峙仿若积攒了二十年之久。
从儿时勾指为友,抢夺狼首,到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再成敌我,他们间曾经的友情与迟疑似已荡然无存。
只是,忽而地摇了起来,横梁上的灰纷纷落下,这就如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般尘嚣分扬。
“殿下,快走,地震了。”
“快走啊!”
“咣————”
这儿的催促尚才开口,宅外突然落了一支利箭,嬴政回望,心里不觉更恼:“你想要寡人死?呵,看样子你比寡人想的狠。”
姬丹究竟安排了多少弓箭手,嬴政并不知晓,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安全,看样子他要的不仅仅是传国玉玺,方洛凌,还有自己的命。更准确地说,姬丹是要了他的命后,夺走他的女人和玉玺。
“你也从未对我手软过!”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再次喊过,嬴政虽刚才听到看到了女子羸弱的身子躺在地上,可未曾感觉她受了伤,此时,她突然的一吟,心中不由一紧,姬丹瞬间蹙起的眉亦告诉他,似乎女子受了什么苦痛:“你对她怎么了?”
“啊…………”
腹中猛地再次抽过,方洛凌忍不住再次喊了出来,唇已白的发了紫:“痛…………”
“凌儿。”
“洛凌。”
石与灰继续地风扬,梁与柱子亦发出了咯吱的声音,琦儿与黑衣男子焦急地看着周围,如此停留在一个旧宅,他们亦担心房塌的危险。只是无论姬丹,还是嬴政却只关心地上的女子。
血,鲜红的血染遍了她身下的衣袍,嬴政甩了锦盒,大步到她的跟前,正要抱她的姬丹被他狠狠地推到了一旁。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啊……不关他的事…………我们的孩子…………我……我好痛,政……我…………”
政?我?
原来,原来她已用如此亲昵的话语称这男人。
———————据历史记载,公元二三二,秦国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