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我倚靠在他的怀中如少女一般的羞涩却又如盼夫许久的妻子一般贪恋地眷恋于熟悉的暖意,久久地,我舍不得睡,也不愿睡。
“怎么寡人一到,你就不懒了?”
嬴政揽着我,只是对着星辰细语。
“我睡不着,怕醒来又成了梦。”
我如是说。正道着,琴儿到了寝宫,将泡着药材的温泉水端到了我的面前,嬴政轻挥了下手,摒退了她。
“陛下,琴儿会帮我拭脚的,退了她,我就没法泡了。”
嬴政坏坏地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他是何意,莫不是认为,我亦是一个宫婢,哪怕是无人服侍也是可以的。想也是,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宫婢。
“那我自己擦吧。”
黯然而落的睫,总掩不住自己心里突然泛起的一丝失落,一旁的他看得真切,继续轻笑:“你泡就是了,这不是有寡人在么?”
“喔。”
我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望着木桶中氤氲的水发呆,却未想身旁的男人竟俯下身为我脱起了袜,一紧张,赶忙道:“陛下,我,我自己来好了。”
“呵……,记得很久以前,寡人也不是第一次为你脱袜。”
“你……记得以前的事了么?!”
我不禁大声问起了他,他是记起二十一世纪时的事了么?
“你以前待寡人总没有真心好过,又如何会记得寡人待你的好呢?”原来,他没有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事,只是道着在咸阳宫的事。过往,我是不是真的忽略过他曾经对我的好?
我兀自地想着,他却已帮我脱了袜,把脚放入了水中:“应不烫吧?”
“不烫。”
我愣傻地摇着头,支吾道。他的温柔别于现代,这是一种带着霸气的温柔,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已蜕变成了一个成熟而更冷沉的男人。
秦始皇,呵,我爱的人竟然是秦始皇。
“嘿嘿……”
“又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