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冷笑滑过唇角,嬴政低睨了地上抖索的女人道:“你道寡人是该相信一个做过很多事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母后?”
“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带走过公子,抱公子进来的是太后娘娘,是太后娘娘呐,不是臣妾,怎么会是臣妾呢?”
林婉愈加的语无伦次,我依稀地觉着事情的复杂远非我想的那般。到底是谁抱走了胡亥,我竟犹豫了?
“呵……林婉,是,是哀家抱着亥儿的,可你忘了么?那可是哀家质问了你,你才交予哀家的。你说,只是想看看大王的公子。哀家道,看公子为何不禀明大王,却将公子偷了走。你支吾地求哀家原谅你。哀家当时看着你的神色,便知你定然会用这事儿来诬陷绎文。”
“不,臣妾没有,冤枉啊,臣妾没有。”
“你们两人在后宫的争斗,哀家早已知晓。哀家亦知道,你把亥儿交予哀家,也没存上好心。”
林婉瘫软在地,摇头痛乞,声声的凄哭,让人心颤。只是赵姬的话语却将矛头一次又一次地捅向那个女人,迫得那个女人连最后的一丝招架也失了去。
“陛……下,臣妾没有,求你,求你相信臣妾一次。”
林婉爬着到了嬴政的跟前,拉过他的衣诀,苦苦地乞求,可嬴政却并没有予她半分垂怜,对着如此一张梨花带雨的绝代容颜,他竟没有一丝流连。我抱着期间嬴政递于我的胡亥,努力地让他不再哭泣,而却不料,衣裙被她拽了住。
“你……”
“洛凌,请你求求陛下,本宫……不,我,我真的没有害过公子,真的没有……”
她放下了身段,把自己的尊称都便成了“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她为对我曾经的伤害付出代价,可是她这般的样子,却让我又有了心软.
“陛下,亥儿他没事的话,就……。”
我正说到一半,嬴政却已厉声道:“从今日起,废去林婉夫人之封,克日迁出碧汀宫,改居冬苑。”
“陛……下,臣妾冤枉,请陛下念在臣妾家多年来为大秦做出的贡献……”
“寡人免了你的死罪已是对你莫大的宽容。林婉,你知道么?这些年来若非看在你家为大秦做出的贡献,寡人早已将你打入冬苑,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漠视了寡人对你的容忍,彻底地将寡人的底线破。”
“陛下,臣妾爱你,臣妾真的爱你,臣妾不再如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