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直到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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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后的美丽

曾经有个悲哀的故事在那里发生,点点滴滴流淌着。让我的心始终无法解脱枷锁,那是高一的时候,我坐在最后一排,的确。

我们从来不认为第一排是好好学习的宝座,相反,自由才是学习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现在我依旧坚持。也许悲剧也因此而生!

那是一个下午,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下午,深深震撼我的下午。

当一只飞鸟企图划过天空的云彩,呼吸自由的空气,远离那个让他不熟悉,恐惧,孤独害怕的地方,最后迎接他的竟然是死亡。

我们总是在不经意之中触及到这样的话题,特别是当一个人的压力特别大的时候。

我目睹了,死亡。虽然只是一瞬间,这或是一个深深的警戒,亦或是我会偶然想起的笑谈,当我将此视为笑话的时候,我内心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恶。那是对生命的亵渎吧!

教师的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是玻璃缔造的窗户,那里投射着天空和大地,还有人类制造的碉堡一样的世界的一角,勾勒出世界的“美丽”。

一楼,我总是眺望窗外,但是却很难触及天空,右侧是一堵高墙,只有使劲仰视才能突破重重的枷锁看到那自由的天空。而这总是提醒我,天空是自由的,而我们依旧在牢笼之中,看着自己羡慕的幸福,总是说自己喜欢天空。

其实,我喜欢的是天空的自由,无限的空间。

原谅我的多话,我总是在故事中加入自己的感受,因为那时候我有太多的想法没来的记录,就匆匆开始了真正的高中生涯,虽然我们能说是什么血泪史,但是的确是曾经凝聚了不少的东西。

为此,我们牺牲了我们短暂的早到的青春,是的,青春来的太早了,我们内心懵懂的爱也来的太早了,导致我们没有任何准备就必须丢盔卸甲,青春的这片战场我们远去了。让硝烟不知不觉中消失。

但是又埋在了生命之中。等待着再次萌芽的机会。

那天教师里面有很多的人,我喜欢的,不喜欢的,我记得的,不记得的,但是现在始终是有点模糊了。具体的时间已经成为流失的花朵,不知道随流水去了哪个温馨的怀抱。

就是飞鸟划过天空的痕迹在那个教师里重叠了,不知道是上课兴奋还是枯燥,大概并不枯燥,我从来不觉得高中枯燥。但是那天在飞鸟离去的时候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抱歉,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但是真的已经无法搜素按个时候的回忆,感觉重要,但是总想不起来。

在教室里一只飞鸟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然后从我的身边滑过,我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到了他的翅膀从我的发梢滑过时的感觉,抱歉我是短发,没有少女飘逸的秀发,所以只是短发触摸到我的震撼——飞鸟。

整个人点击一般的,傻在那里,同桌也被我遗忘。

我只听到嘭的一声,然后机械的抬起头,我以为玻璃破碎了,但是想了想,不应该是这个声音。最后只看到窗户上一个身影从依旧完璧的玻璃上慢慢的滑下。我仿佛听到了值日生指甲划过黑板时候的声音。

突然的轰动声让前排的很多人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看着后面,加上我又是最后一排,而且平时也有乱敲桌子的毛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以为我又“犯病”了。

无数人竖着中指,对着我。当然这一幕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大家还是比较有好的朝我“瞪眼睛!”甚至连同桌也认为我又想要破坏公务,事实是我从来没有破坏过啊,只是有那样的趋势罢了。

话说我真的很无辜啊,不过我的无辜或许已经不能抑制心中的难过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世界上有一种事情,叫做巧合!

我非常恐惧这种巧合,刚入学的时候,那天一条早上,我非常巧合的来到厕所,当然,这是必然的巧合,人有三急。不过我意外的看到窗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错,我用词不当,是扑腾扑腾的在玻璃窗户这边。

没错,就是一只鸟,我悲天悯人的爱心顿时想要上演一幕救鸟一命,也许不久之后我会是另一个许仙呢?

这是后话了,我慢慢的爬上厕所一侧的高台。这是公共的厕所,每层楼公用一个,所以也还算不小。由于高中缺乏小时候,爬高走低的技能,略显笨拙的登上窗台。五指成爪,我实在不想让这只鸟飞走,绝对不能破坏我这次挽救小生命的机会。

我很清楚的记得,这只鸟的样子,他的左眼有一个红点,羽毛仿佛是夕阳的霞光,雕刻着天空的美丽。

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它的身上写下了暮日黄昏。

个子不足一握,又一次敲打在我的眼前,顺着窗外跌落的一丝阳光,一个红点从大地上慢慢的升起,在我的记忆中蔓延。

“是它啊!”我很平淡的吐露着心中的想法,但是心中却忍不住失落,也许上天也在嘲笑的愚蠢,它是上天落幕的天使,剥夺漫天的霞光,成就动人的美丽,清晨纯洁的朝露也只能黯然失色。

我本来应该很难过的,但是那个时候却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同桌拿出一个塑料袋,给它最后的舞台。

我回过神来阻止了。

我曾经做个一次类似的事情,那是小学的时候,我甚至从来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傍晚的河滩静悄悄享受着喝水的抚慰,喝水一点点的舔舐着日光的余温,几个小孩子手中拿着一块块的石头往平坦的河滩上堆砌着。

他们说,把蛇埋在土里面,它大概是会炸的吧?

就这样,我远远的看着他们将一条和半米左右的长虫,慢慢的埋葬。这应该是它的殊荣,它享受到了人类的葬礼,最神圣的仪式,但是我看着它蠕动的身体,突然有中想要冲过去抢过它的冲动。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只有一个人,而且我不想表现的太与众不同,大概是先做一个观众吧。

我等了很久,等他们将蛇,就先叫尼克吧,叫这条蛇尼克。

他们埋了尼克之后,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走,想要看尼克爆炸的样子,我也没有走,我在等待一个机会,放走他。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了,最后,我用一根棍子,慢慢的从乱世埋葬的地方寻回尼克,我找到了,尼克大概也没有死,它盘踞在棍子上,卷缩着身体,我想要把他带到水边,让他离去。

我很想用自己的手去碰触他的身体,感受它的体温,到底它死了没有。

但是却不敢,因为理智告诉我,它也许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也许像是一个孩子,如果最后受到伤害的是我,那我是不会接受的。唯恐那些小坏蛋回来,或者叫上他们的父母,想要将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弄去做个蛇羹,我让他走了。

说了,那么多。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有的东西是危险的,那时候的自己不知道。

但是我记忆中的尼克很安静,我确定他绕在棍子上,但是却没有激动的冲向我。

也许,它知道,我是善意的吧。

我回忆起这段往事,总是会很扯淡!白娘子看多了?

我不相信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会有寻找自己另一半的冲动!

窗户外面是一个花台,更具体的说死一个草台,顺着可怜的窗台总是会有很多的奇怪生物冲上来,你不会想知道的,蜈蚣,蚂蚁,蜜蜂,它们也会有故事,那是高中那个“革命时期”不时的乐子了。

飞鸟携带者天空的美丽,落日的晚霞,慢慢的躺在了那个一直是在计划中建设的足球场,我用小小的石块,慢慢的挖开一个很大的空间,因为我害怕他躺下之后,太窄,会难受的。

埋葬的美丽之中,也许还有我对于未来的一种遗憾。我自问是一个思想者,总是想的太多,为了太多的忧虑而忧虑的年纪!

“埋葬我的过去,不成熟的记忆,不应该有的忧虑!”我轻轻的对自己说着,看着泥土一寸寸的填补着这个神圣季节,落日的余晖,又一次照耀着,透过泥土渗透着,更加的温暖。

“我看到过你,就像你看到过我。”

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品味过来,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怀着埋葬这支天空的精灵的同时将自己的一段回忆埋葬的想法,默默念叨着自己的誓言,忘记过去,就让一切美丽有如划过天空的瞬间,闪耀最美的时刻,虽然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总会铭刻住那永恒的一瞬间。

我还记得那莲花出水的,风中漂浮着窜进身体的每一寸毛孔的时候的芳香,那是一个无法忘记的味道,也是我的夏天的味道,陪着我走过了人生最寂寞,最孤独,最低潮的时期。

但是她不会知道,直到最有一切都消失在那个夏天,在某个角落铭刻下,无人知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