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传入童音音的耳中，没有任何修辞成分，说得很明白。
怔了两秒钟，童音音鼻头都酸了。
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种看起来比较龌龊的东西的！
清澈的眼睛里，无端冒出一层水意，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庞，泪水模糊他的脸庞。
“别哭了，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顾慬暵说。
“我不卖身……”她低着头，流着眼泪说。
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底线，也是她的尊严！
“我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我？”男人淡淡的问。
“我不知道。”童音音摇头，今天不小心掉入河水之中，被他救起来的。
“那就以身相许。”依旧是清淡的声音。
童音音目前的经济情况，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是完全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似乎莫过于以身相许。
“这个……”童音音低头，想了很久。
以身相许——那不是让自己嫁给他么？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根本就配不上他啊！
如果不是嫁给他，那就是用身体的方式偿还他。
俗称：肉偿。
只是这个肉偿——童音音还没有这么开放，这种事，怎么叫她做得来？
“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比如，我免费给您做其他的事情来报答您的救命恩情。”童音音说。
“你能给我做什么？”顾慬暵淡淡的问。
“……”童音音脑子里面除了洗衣做饭，其他的事情还真的想不到。
顾慬暵冷哼了一声，看着她，冷淡的说：“好好考虑，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不在了，明天，有你好受的。”
说完，顾慬暵放开童音音的手腕，他转身离开，往一旁的浴室走。
童音音抬头看他背影，一层悲意涌上心头。
气氛沉默，童音音站在卧房之内，坐立不安，她永远也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从浴室内走出来的顾慬暵。
她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持续多久，更不知道顾慬暵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对自己的身体看得很重，虽然，在不久之前，她的身体完完全全被顾慬暵吃干抹净，但是，那一次可以算是意外，这一次就不同，两个人都很清醒，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理由。
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每一秒钟，童音音都数得很煎熬，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条即将被主人杀来当下酒菜的鱼，想要挣脱这个宿命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宿命似乎早有安排，鱼也注定只是一道下酒菜。
“童音音！”男人冷清的声音打破这压迫的寂静。
“……在，在这里。”童音音回答他，自己却是被吓了一跳。
“进来。”顾慬暵在浴室之内，说道。
“啊……”一种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童音音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如果，顾慬暵没有捅破窗户纸，童音音这个时候，一定是借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各种回去。
但是，之前顾慬暵都说得清清楚楚，要童音音偿还他，就算方法有些不人道，但是，童音音说什么都欠他，这时候也不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