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那穿透力可以说是极强的。村里人又都习惯早起,孙小萍这一嗓子,自然是被孙母给听到了。
砰砰砰~!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就听到孙母有些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萍,怎么了?”
怎么了?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一说实话,那可就穿帮了。
孙小萍咬着嘴唇想了想,说:“妈,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哦。”孙母似乎是松了口气,略带埋怨地说,“你这丫头啊,都多大的人了,做个噩梦还大呼小叫的,文斌都被你给吵醒了吧?”
“阿姨,我六点刚过就醒了,不是被小萍吵醒的。”周文斌听孙母提到了自己,便开口插了句话。
“既然醒了那就收拾下过来吃饭吧,吃完饭困了再睡。”
“好的阿姨。”
门外脚步声响起,孙母走了。
屋内,气氛相当尴尬。
周文斌看了眼孙小萍,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小萍害羞的不行,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片刻后,周文斌干咳了一声,说:“丫头,穿衣服起来吧,你妈还等着咱们吃饭呢。”
“哦。”孙小萍应了一声,红着脸拿过丢在床边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大约一分钟后,开口说,“周哥,我穿好了。”
周文斌穿过身来,开口先道歉:“丫头,对不起!”
不管咋说,这事他都有不对的地方。是意外没错,可他应该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别处,而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孙小萍看半天。
“没,没关系。”孙小萍摇了摇头,俏脸此时依旧是有些发红,并且看向周文斌的目光总是闪闪躲躲。
周文斌一看这不行啊,干咳了一声,说:“小萍啊,周哥知道这么说或许有些不厚道,但之前的事必须立马翻篇儿,不然的话,你现在这样被你母亲看到了,那是要穿帮的。”
都已经同居了,该做的早就做了,还会不好意思看自己男朋友?根本就不可能嘛!
孙小萍微微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周文斌这话是什么意思,深吸了口气,点头说:“周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嗯,那出去吧。”周文斌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不可否认,这事他是占便宜的一方,可问题是那是孙小萍,而不是别人。
他可是一直拿孙小萍当亲妹妹看,想想吧,占自己亲妹妹的便宜,那会是怎样一种赶脚?满满的罪恶感啊!
洗漱完,在圆桌前落座,只见桌上摆着豆浆油条包子绿豆粥,以及几碟小咸菜。
孙母笑容满面地看着周文斌:“昨晚忘了你早餐喜欢吃什么,随便吃点吧,中午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吃什么都行,我这人不挑食。”周文斌可是资深泡面侠,对吃要求真的是一点都不高。没看到孙父,不由有些好奇地问孙正东,“叔叔呢?”
“我爸去干活了。”孙正东一手拿着油条一手端着碗豆浆,边吃边回答道。
周文斌下意识地问:“干啥活?”
“在沙场挖沙子。”孙母往周文斌碗里夹了两个包子,“中午就回来了。”
挖沙子?那可是纯体力活,相当累人!
周文斌有些惊讶,孙父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干体力活,这真的好吗?
吃完早饭,孙正东要去睡回笼觉,孙母收拾完骑着电动车走了,她也有活要干,只不过不是体力活,是精细的手工活。
孙小萍怕周文斌无聊,说:“周哥,咱们去山上走走?”
离孙小萍家不远有两座山,一座王屋一座太行……那是不可能的,一座叫王八山,另一座叫狗头山。
两座山的名字是按照山的形状取的,至于为什么叫王八不叫乌龟,可能是王八叫起来比较顺嘴。
“好啊。”周文斌点了点头,竟然有点小激动,问孙小萍,“山上现在有山鸡、野兔之类的吗?”
“我小的时候有,而且很多,现在应当也有,但已经很难遇到了。”
周文斌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出门,进山,一大清早,山里的空气那叫一个好,用沁人心脾来形容都不过分,周文斌觉得自己好像都有点醉氧了!
“周哥,这个可以吃。”孙小萍摘了一小串野果,笑着献宝一样递给周文斌。
周文斌接过一看,这野果有点像是树莓,但和树莓的颜色不同,而且比树莓要小。尝了下,还别说,味道挺不错,酸酸甜甜的,果香也十分浓郁:“这是什么野果?”
“不知道。”孙小萍摇了摇头,说,“只是知道能吃,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吧,山里的野果实在是太多了。”
周文斌和孙小萍在山里散步外采摘,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
另一边,镇长家,张欣阳却是暴跳如雷,把他宝贝得不得了的外星人笔记本都给砸了。
“不识抬举,孙家人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张欣阳用力踢了一脚电脑桌的桌腿,结果把自己的脚给疼得够呛。
二代身边几乎都有狗腿子,这差不多已经是标配了。张欣阳的身边,自然也有这么一个狗腿子。
狗腿子名叫朱德新,跟张欣阳是高中同班同学,高中开始就跟在张欣阳的屁股后面。高中毕业后,这家伙竟然还和张欣阳上了同一所大学,并且刻意和张欣阳选择了一样的专业,可以说是一专业型的狗腿子。
“是啊。”朱德新听了张欣阳的话,连连点头,一脸愤慨地说,“孙家人这是藐视皇恩啊,他们想干嘛?不想好了吗?!”
不愧是专业性狗腿子,真敢捅词儿啊,而且脸皮是真厚,竟然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唉,总有刁民想气朕!”张欣阳竟然还还跟着感慨了一句。
朱德新弯腰鞠躬一副奴才相十足的样子:“吾皇息怒,保重龙体啊!”
“爱卿说的是。”张欣阳点了点头,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问朱德新,“朱爱卿,可有良策否?”
好嘛,丫还玩儿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