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袋这件几乎绝迹江湖的神器,周文斌其实也是偶然得之,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的蛋疼的某人独自跑到外面瞎逛,猛然间黑云遮月,路灯闪烁,一阵阴风吹过,树动树叶发出沙沙的渗人响声,紧接着一物自远方飞了过来,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叮,神器到手!
至于为什么拿神器装东西,自然是本着有神器不用纯属浪费的道理,而且神器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器,还不是因为装比效果杠杠的?
某人对于装比这种充满了技术含量的事,那可是十分热衷的。
所以听了老宋的话之后,周文斌果断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将淡蓝色的烟雾吐出,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沉稳:“我擦,忘台词了!”
好吧,装比失败。
本来是想整天干货的,比如类似墨镜王《东邪西毒》里那样的高比格台词,可话到嘴边忽然不知道咋说了。
老宋一副“你特么么事在逗我吗”的表情。
周文斌也挺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将编织袋从沙发上拿到了起来,放到了前面的钢化玻璃茶几上。
“啥意思?”
“自己打开看看。”
“哦。”
老宋点了点头,对于编织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他挺好奇的。
“卧槽,兄弟你开挂了吧!”
然而,打开编织袋的那一刻,他差点没心肌梗赛了。
看到了什么?全是翠绿翠绿的翡翠,而且还都是高翠,简直是先闪瞎眼的节奏啊!不对,不光是翠绿的翡翠,还有红翠,紫翠!
老宋激动地直跺脚,貌似都有点要疯的节奏了。
不过也难怪他如此激动,这货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败人品的事,最近一段时间赌石简直就是逢赌必垮,不仅如此,成品翡翠几乎也是没怎么收到。珠宝行的高端翡翠快要所剩无几了,要不是他以前运气好搞到了一小块帝王翠,现在可以拿出来撑撑门面,珠宝行恐怕是要损失惨重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周文斌拿出了一编织袋的高翠,这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啊!
“等等!”老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一变,“兄弟,哥知道你想帮我,可你也不能……不能冒这么大风险啊!”
“我冒啥风险了?”周文斌很是不解,这些翡翠不过是他早罗亚塔拉大陆顺手买的而已,这玩儿意在地球值钱,可在异世界不过是普通的“观赏石头”而已,简直就是白菜价。他拿出来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空间戒指里的翡翠多的都能用来盖别墅。
老宋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还跟宋哥装?这些高翠是你从缅甸翡翠王那里洗劫来的吧?别否认,你骗不了我。除了翡翠王那儿,我实在想不出谁还能有这么多高翠。还有,你之前失踪了十多天,时间上也完全对得上。兄弟啊,你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说你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哥怎么和小楚交代啊?”
周文斌:“……”
艾玛我去,老宋这想象力真是有够丰富的,而且合情合理,逻辑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可问题是,这真的纯属是巧合。
洗劫翡翠王?拜托,他都不知道翡翠王是谁!
“兄弟,没留下神什么隐患吧?”老宋不由有些担心,洗劫那是好听的,说白了,不就是偷吗?偷东西那可是犯法的!
周文斌苦笑:“宋哥,你想哪去了?这些翡翠都是我从正规渠道弄到手的,你啊,就别瞎想了。”
“真的?”老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正规渠道搞来这么多高端翡翠,这可能吗?
周文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假的!”
这个老宋,咋就认定了他是偷的呢?也不仔细想想,就哥这人品,那是会偷东西的人吗?简直开玩笑一样!
“那就好。”老宋见周文斌不像是在说谎,忍不住长出了口气。这么多高端翡翠,那可是值不少钱呢,真要是偷的,被抓到了枪毙半小时那都不为过。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为难了:“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老弟,这些翡翠宋哥是真喜欢,可不瞒你说,哥没那么大胃口,吃不下啊!”
一编织袋的高翠,尽管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可没个十亿八亿绝对拿不下。十亿八亿他是有,可那都是固定资产,现金他可拿不出那么多,撑死了也就能拿出一两个亿来。
“什么吃得下吃不下的,钱货后款,有钱了再给我就成。”
“那不成!”
“就这么定了,是纯爷们儿?痛快点成不?”
老宋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不过他叫来了公司的律师,和周文斌签了一份合同,抵押合同,他把珠宝公司一半的所有权抵以及好几处房产押给了周文斌。
“宋哥,没这必要吧?”
“非常有必要!”
周文斌见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能在合同上签了名。
中午老宋请客吃饭,一通胡吃海塞,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吃完饭,和老宋告别,刚上车准备回家,手机响了,韩少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韩少了呵呵地告诉他鲁一发同意了加入天剑,不过明天还得去做测试,测试通过后,鲁一发就可以正式加入天剑二队。
对于鲁一发能否通过测试,周文斌是一点都不担心。那货的防御力真的有点小变态,这样的人才要是还通不过测试,那就有点扯淡了。
回到家,萌妹纸和小果果没在,死高冷倒是在家。
“晓莉和果果呢?”
“晓莉带着她去超市买菜了。”
死高冷正高冷范儿十足地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的竟然还是散文集,这是打算向着文艺女青年转变吗?
“你妈感冒好了?”周文斌在死高冷身旁坐了下来。
死高冷眼睛没离开书页:“已经好了。”
“你这是怎么了?”周文斌微微皱了下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死高冷对他的态度越发的冷淡了呢?
死高冷啪地一下合上了书:“没怎么,就是觉得你有点过分了。”
“过分了?我?”周文斌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