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是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
然而，薇奈特微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依旧是没显出答案来：“周哥，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或者说我想不出来答案。不过想知道，在你这个大恶魔看来，恶魔是什么？”
“在我看来恶魔是什么？”周文斌笑了笑，不急不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恐惧。”
“恐惧？”薇奈特一脸不解，为什么要用恐惧来形容恶魔？呃，好吧，恶魔的确是会给人们带来恐惧，毕竟在人类的眼中，恶魔是邪恶的代名词。
可恶魔自己对自己的定义是恐惧，这貌似就有些不大对了吧？
周文斌点头：“没错，就是恐惧，另外还有威慑。”
“威慑？”薇奈特想了想，摇头说，“抱歉，我不大理解。”
是真的不理解，恶魔这种生物天生就有着强大的实力，并且多数恶魔都极为好战。在魔界，一言不合就干架那是很正常的。
而恶魔的性格有大多肆意妄为，也可以说对于对错并没有明确的价值观。做事全凭喜好，而不去管对错。
再加上一些恶魔显露真身之后会有些恐怖，这才使得人类将恶魔定义为邪恶。
身为恶魔，尽管她觉得用邪恶来定义恶魔不大合适，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可恐惧和威慑，在她看来真的是与恶魔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好吧，恐惧倒是还多少有点关系。可威慑，这又从何说起呢？
“不理解就对了。”周文斌下意识地拿出香烟，叼在嘴上刚准备点燃，猛地记起身边还有一名少女，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将香烟收了起来，“你对恶魔的理解太过肤浅，还仅仅是流于表面，完全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意义。”
“？”薇奈特越发迷糊了，俏脸之上流露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周文斌耸了耸肩，手中一边把玩着打火机，一边不急不缓地说：“真要是从付钱的表面来说，恶魔是什么……呵，是恶魔呗，不然还能是什么？天使吗？拜托，咱们脑袋顶上可没光圈。”
薇奈特：“……”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可不是嘛，恶魔不是恶魔还能是什么？可为什么这样的回答听上去那么的不靠谱？
“从肤浅的表面来说，恶魔就是恶魔，这是绝对正确的。”周文斌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又变成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从更深一次意义上来讲，恶魔代表着恐惧与威慑。为什么这么说呢？咱们来先举个例子，嗯，就说天使吧。天使是什么？天使就是天使，但天使象征着正义与仁慈，对吧？”
“嗯。”薇奈特下意识地点头，这妹纸毕竟不是萨塔妮亚那个笨蛋，此时已经多少明白了一些周文斌的意思。周文斌问的恶魔是什么，指的其实是恶魔的象征意义。
果然，周文斌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薇奈特的想法完全是正确的：“我说恶魔代表着恐惧与威慑，同样指的是恶魔的象征意义。但是，有一点必须要着重说明一下，恐惧与威慑，并不代表着邪恶，这你懂吗？”
“不懂。”薇奈特摇头，在她看来，如果恶魔不邪恶，那么恐惧与威慑又从何而来？毕竟代表着正义与仁慈的天使，是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恐惧，更加不会有威慑力的。恐惧与威慑的来源，难道不正是邪恶吗？
周文斌含笑看着薇奈特：“那么如果我说恶魔其实也代表着正义，你就更加不懂了，对吗？”
“恶魔代表着正义？”薇奈特连连摇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恶魔怎么可能代表着正义？正义这两个字，甚至与恶魔沾不上半点边儿，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吧！
周文斌笑着摆手：“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薇奈特一脸疑惑，恶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代表着正义，可眼前这位有着奇怪名字的大恶魔，显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胡说八道。
周文斌点了点头：“当然是认真的，接我刚才说的话，恐惧与威慑并不代表着邪恶。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咱们再来举个例子，就说……警察吧，对于坏人来说，警察是不是也象征着恐惧与威慑？但是，你能够说警察是邪恶的吗？显然不是不能吧？”
“呃……”薇奈特闻言不由一愣，她还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她有无法否认，周文斌说的是正确的。
警察，自然不能算是邪恶！
可是……好像哪里不大对啊。
“对了！”薇奈特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了，“警察只是对于坏人来说象征着恐惧与威慑，对于好人来说，警察是象征着正义与守护！可恶魔不一样，恶魔不管是对好人还是坏人来说，都会感到恐惧。这份恐惧，不正是来源于邪恶吗？”
“嗯，不可否认你这样说倒也没错，但是，正义与邪恶的界定并非是……怎么说呢，不明显？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另外，好人与坏人要怎么分？有句话叫做一念天使一念恶魔，还有句话叫做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名外天与一位恶魔。”周文斌不急不缓地说，“总之就是你说的对，但并非完全正确。邪恶只是表面，而表面往往并不真实，这你懂吗？”
“我知道表面看到的很可能不是真实的，但是，我被你说的有点晕。”薇奈特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周文斌暗暗发笑，有点晕就对了，你要不晕，哥们儿岂不是白忽悠了？
是的，和薇奈特说的那些，都是在忽悠。
当然了，也不全都是在忽悠，百分之七十是一本正经讲道理，恶魔在他看来，真的不是邪恶的，或者说并非所有的恶魔都是邪恶的。
人有好人有坏人，恶魔自然也是。
哪怕是天使，不也同样有堕天使和惰天使吗？
很多事不能一概而就，在他看来，薇奈特从本质上来说，对于恶魔的理解那就是错误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错误给改正过来。
至于怎么改正，那还用说，自然是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