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只要想到荣禄全身是伤,心就好像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剑上淬有剧毒,毒液侵入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痛进骨里。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天目领走时送给她的那瓶药,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二皇兄,兰儿不会让你白死的。过不了多久,兰儿就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
收起手中的利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盯着铜镜里的面容,模糊而又陌生,让她顿生物是人非的感觉。也许,她和耶律瀚明之间,注定了不是他是就她亡。
瀚明顺着宫道,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赝梨宫门口,抬头看着赝梨宫匾字,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又走到了这里?难道他被她伤的还不够吗?难道他还对她抱着一丝希望,所以……才会恨的不够彻底?
不,不是,他只是要去思悔宫,路过。
瀚明从赝梨宫的侧边小道,向着思悔宫走去。穿过牡丹亭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细碎花已经到了凋零的季节,光秃秃的枝干上,还残留着几片小花瓣。
一阵秋风吹过,清凉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残香,让一颗受伤的心,短瞬间得到了安抚。
这么大的宫阙,住着那么多的人,为何还会如此的冷清?
过了许久,一阵高低不齐的脚步声,打断了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的瀚明。瀚明没有睁眼,从来人的脚步声中,他判断出来人受了伤,却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
“奴婢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冷厉的黑目,面容上带有一丝厌恶之意,说道:“你不该再出现。”
“大王,奴婢是真心喜欢大王的,求大王明察。”说话之人,不是旁人,就是舞姬玉萍。
瀚明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玉萍,这个女人因为身上有伤,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目漆黑有神,写满了恳切和对他的爱慕之情。
这一刻他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喜欢他,可是,他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