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蓝的身影慌乱的冲进了宴会的中央,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一脸慌乱的跪倒在司徒珏的脚下,头上的花翎因为匆忙已经摇摇欲坠。
司徒珏不满的看着脚下不懂规矩的奴才,口气阴冷的问道:“什么事情,难道不知道朕在眼前湘国的太子吗?不懂规矩的奴才。”他训斥的声音特地的升高了几倍,似乎就是说坐在右下侧的凤圩听的。
脚下的奴才已经顾不得擦干额前的汗,变喘着粗气,边断断续续的说:“启禀皇上,太后那边……”到嘴边的话,因为周围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在听着,没有说出口。
前来禀告的这位太监本是太后的贴身奴才,失态严重他心里清楚,更何况当着群臣的面怎可以和皇上说太后突然毒发。况且湘国和苍国一直虎视眈眈,苍国的国事本不该让湘国知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随后就到,另外马上让水络苍为太后看脉。”他有条不紊的交代着,沉稳的离开,看不出一丝的慌乱。
上官璃紧跟其后,看着他从容的身影,心底却是一片凄凉,如果太后是他真正的母亲,恐怕他此时不肯能如此镇定,而且司徒珏清楚凤圩的医术,却没有让他插手。他真的有如此的忌殆凤圩吗?应该不尽然。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后本是司徒珏一起长大的玩伴,去因为先皇的宠幸而一步步的走上了如今的位置,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也是有情义的,此时他却有恃无恐,真是让人寒心,要是让那个对他心仪已久的太后知道,恐怕会是伤透了心的。
上官璃跟着司徒珏的脚步向太后的寝宫走去,她希望这次自己没有多此一举。能否让师傅离开就看这一次了。
等他们到太后的寝宫,水络苍已经在身侧诊治,温文的脸上一脸的忧色。他心里知道那是璃儿自己特质的毒药,药性自然没话说。他曾经听璃儿说过,而璃儿也告诉过他诊治的方法,他心里很清楚,璃儿真是希望他借由这次救太后的机会离开宫里。
“太后怎么样了?”司徒珏的声音依旧平静。
透着幔帘只能依稀的看到那张妩媚依旧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还能从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看到一层淡淡的黑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启禀皇!是草民的过错,是先前潜藏在太后体内的毒,草民没有清除根治。”他并没有说实话,他知道上次璃儿依旧犯了大错,如今玩玩不能再牵扯到璃儿。璃儿擅长毒,司徒珏比谁都知道。
水络苍的认罪让上官璃的脸色煞白,双眸紧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水络苍。她心底的寒意更加的冰冷了,之前她早已猜到师傅要做什么,只是她不确定,她只需要师傅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呆着她在乎的人,可是这一次原来师父已经同她一样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