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律寒眉头凝了起来,总觉得她话中有话,“流儿,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倒觉得委屈你了。”
她委屈?她不委屈啊,只是觉得这山里有时静得让她发慌,而且,屋里只剩两个馒头了……
“律寒。”她不由得动情地唤道。
律寒将手上的野鸡拿进屋,再走了出来,走至她的面前,他视线看着远处的山峦,他知道,世外的生活不可能过太久的。
人,总是要现实些。
但这三个月是他过的最开心的,可以与她朝夕相对,便是最幸福的事。看着丰流身上有些过厚的衣服,的确是该下山了,这会都初夏了,她这样穿着也会热。
“我们明天便下山,可好?”他露着温柔的笑,咨询她的意见。
丰流点头。
其实她不是不想留在山上,而是,律寒那愈发的温柔让她慌了。几次到嘴的话都被她吞了下去,怕他知道真相后的无情对待。
以为可以隐瞒一辈子,可是看着眼前的幸福,她却感觉像是偷来的不真实。
主动地拉起他的手,宽厚的掌心足可以将她的手给包住,凉凉的,“律寒。”
“嗯?”
“如果……如果……”无法正视他的双眼,丰流逃避的将视线投向于风景之中。
律寒紧抓着她的手,手心冒了冷汗,“如果什么?”终究,她养尊处优过不惯现在这样清贫的日子吗?
丰流只想着怎么总结话语,又不会让他太过诧异,半点也没发现到律寒的不安。
“如果,如果我不是我,你……你……”
黑线从额际冒了出来,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律寒有没有听懂。
“什么叫你不是你?”
“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呃……”她纠结得一句话说得更让律寒摸不着头脑了。
“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鬼啊?”她换了个方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