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衫老者瞧了瞧她,冷冷道:“不必,我就在这等着,麻烦你进去通告一声。”
黄衫女人遭受了拒绝,似有不悦,边回身边嘀咕着道:“臭老头子,真不识抬举。”
短衫老者目光一凛,如刃般冷瞧过去,黄衫女人心下一惊,脸变了变,赶紧将头垂下匆匆跑进了屋子。
少顷,屋内响起一阵急碎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妇人的声音即飘道:“哎哟哟,老身今日不知王管家要来,真是有失远迎的很,怠慢了你老,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呐!”声到人到,妇人出了大门,即向短衫老者微欠一礼。
短衫老者抬了抬眼皮,但瞧妇人的衣衫有乱,发间亦无一金半银之饰,便知,她必是刚起床后,就匆忙而来,他道:“花嬷嬷,我家公子今晚要来,特叫我来先告知一声。”
花老鸨一脸陪笑,小心问道:“你家公子不是吩咐说明晚才来吗?怎......”
短衫老者脸一变,道:“难道我家公子心情好,你这还不方便么?”
花老鸨脸一惊,诺诺道:“不是不是,老身不是那意思,王管家千万别误会,江公子何时高兴,便就吩咐一声,老身定当将一切都安置的妥妥当当,恭候着公子的驾临。”她显然已是无措,一付慌乱的摸样,赶紧向短衫老者作出解释。
短衫老者冷嗤一声,面色一转,道:“有花嬷嬷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他遂眼瞧处,眉梢忽然皱起,道:“我家公子有话,明日以前,飘飘院都不要再接其余的客人了。”说着,随手抓下马侧的金丝锦织包袱,扔向过去,道:“行得匆忙,只带来这么多,但我想应够飘飘院所有的姑娘买胭脂花粉的了。”
花老鸨瞧了瞧他,蹑手解开金丝锦织包袱,但见一只琢有丰富图案的白玉盒子,顿现眼前,她小心揭开玉盖,但只瞧了一眼,脸上就急一变色,立马将盖子重新合上,匆忙抱在胸前,然后复又瞧了瞧左右,才笑嫣如花道:“江公子实在太客气了。”
短衫老者嘴角一笑,道:“如果花嬷嬷无什异议,那我就回身给公子复话了。”
花老鸨展颜一笑,道:“无异议,无异议。”她紧紧抱住玉盒,向短衫老者深然拘下一拘。
短衫老者道:“那便就好。”话落,人也即身跃上马背,在原地打了个圈,向来路策奔而去。
花老鸨望了望他出去街口的背影,楞了楞,自叹一声,才回身屋内。
黄衫女人看了一眼她,灵机动下,急走两步,上前道:“嬷嬷遇见了这等好主顾,为何还要叹气?”
花老鸨瞧了眼她,道:“那尚未谋面的江公子,也不知是何许人物,但瞧他之管家前后的出手,已足可将半座飘飘院买下,这样的主顾,能不叫人叹气么?”
黄衫女人呆了一呆,满脸疑惑道:“嬷嬷的话,女儿怎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