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竹马上接口道:“飘红说的对极,香球乃飘红姑娘亲手绣制,切莫无意间给夺烂了,如果谁不听飘红姑娘的话,那就是与我辛竹作对,本公子是决不放过那些和我作对的人的。”
“辛公子讲的在理......实在是太有理了......大伙一定得听飘红姑娘的安排......切莫扯烂了飘红姑娘亲手绣的香球啊......”四周立时响起一阵杂乱无章的附和声,说什么的都有。
花老鸨斜目瞟了眼辛竹,嘴角又飘过一丝笑。
飘红抬手拾过黄衣女子手中的香球,朝辛竹莞尔一笑。
辛竹推开腿间落坐的飘菊,也回敬一笑。台下的男人都蜂拥至前,一副副本就兴奋的脸,现在早已是面红耳赤,所有的目光都急沙沙投向飘红和她手中的香球。唯有三人不同。
木头还是蹲在辛竹身边,眼不斜离地视着飘菊。也许正如他自己说的,飘红不可攀,她想都不敢去想,只要飘飘院的四朵金花可得其一,便也知足了。现在虽然他一朵也没得到,但却可以看,从脸到胸,从胸再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副贪婪饿狗的样子。
张大胆和习娇娇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默不作声。习娇娇脸带微笑地看着张大胆,张大胆却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
飘红手持香球,五指纤纤,白如翠玉,谁也想不到,看去这等纤细柔嫩的手,力气却也不输旁人。香球自她指间抛跃出去,高十余丈,却不甚远,很优美地在空中自打了几圈圆弧。有风吹过,轻飘飘的甚是落得缓慢,但也没被吹远,缓缓,飘飘,摇摇,直线下坠。
全场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仰着头,瞪着打眼,高举着双手,目光随球的飘动而移动。十丈......五丈......三丈......越来越低,越来越清楚,越来越香......
香球上的花香,飘红绣球时残留的体香......各种香味,已经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一道急风吹过,香球突然如箭一样直射向人群的身后,很快就掠过了众人的头顶,朝张大胆那边飞速飞去。好快的速度,好美的弧线,转瞬间,就已经近在咫尺。
张大胆照样低着头,看着脚上的厚底官靴。这种靴子又笨又重,很少有人会喜欢,但张大胆却是个例外,他心里觉得,官靴能把胆子越穿越大。可事实上,他的胆子并没穿了官靴而大了多少,反而现在他一直看着脚底的鞋,不知是在欣赏靴子,还是在质疑它的功效呢!
习娇娇身子往张大胆身边靠了靠,张大胆能清晰嗅到她嘴中热热的呼吸,他脸又红了红,眉头也皱了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突然,一只手从下面伸了上来,把一件东西塞入他的怀中,又急速地抽了回去。
张大胆愕了愕,猛然抬起头,眼睛恰巧和习娇娇撞了个正着。他愣了愣,忖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干吗要怕她,难道就因为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气吗?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不会去了趟凤凰落,胆子竟变小了吧!还是人变敏感变聪明了......应该是变聪明了。”想到这,抬了抬腰杆,挺了挺胸。
习娇娇也楞了一下,‘格格’笑道:“张兄弟,你走福运了。”
张大胆顺口道:“是吗?”话刚出口,好象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习娇娇,问道:“你在我怀中塞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