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南向众人道:“咱们走。”领头走出数丈,回头仍见柳三娘屹着未动,不免叫道:“三娘,走了。”
柳三娘看了下沈珂雪,又望一望苗战,默默追将上去。
沈珂雪待他们出了内院,才轻轻地道:“走好。”
一干人出了辛府,径直往曾老头府上而去。此时刚上夜市,街上好一片热闹,吃喝玩乐,样样俱有。众人一昧前行,无暇有那般的心情来顾及。
忽地,只见柳三娘一顿足,喃声道:“你们觉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众人觑相看看,不解她话中的意思。曾老头便问:“三娘为何有此一言,莫非三娘想到了什么?”
柳三娘凝思道:“我总感觉那沈夫人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到底奇怪在哪里。不知你们有无这般的感觉?”
曾老头道:“黄昏之时,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倒并未发觉她有那里不妥之处。不过......”顿了一下,接道:“有一件事我生觉奇异,先前我进府时,明明看见辛府内院挂满了白绫,当中还有一间屋内横卧着一口新棺。可是方才待我再来内院,一切竟都不见了。”
众人惊异。柳三娘道:“我和司马庄主去时,可并为瞧见辛府内有什白绫棺木,倒是那个叫苗战的人,一路与我们死命相搏,到头竟不惜自殒性命。”
司马天南道:“柳老板所言正是。此人虽与我等多般为难,倒也确忠心,武功亦也不差,与门老弟交了一百一十招,方显败相。不过倘不是他早已和曾老板大斗过一场,内劲有些不济,恐还不至这般早就败下。”
曾老头奇怪道:“我与他确曾交过手,但两人也只交换了十余招,该不至于会令他内劲如此的损耗。”
司马天南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在曾老板之前,他已与人交过了手?”
曾老头道:“这我也不甚清楚,权因当时一心系念张兄弟,且两人交手的时间又短,一时还真没有觉察。”
司马天南叹道:“想不到四平街除了我们几个,当中还隐有如此的高手,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不然倒可以向他询问一番,说不定此人和近日所发生的怪事也有着些联系。”
曾老头猜测道:“莫不是刀疤鬼见愁,素闻此人刀法不差,方得享有京城第一名捕之号。”
司马天南道:“刀疤鬼见愁确有那般的本事,但他自入住夕阳客栈以来,一举一动均在房掌柜的监掌之下,当不会是他。”
曾老头忖道:“既不是他,那还能有谁?难道是阴阳双尸?该也不会,这二人阴狠诡邪,苗战若遇上了他们,怕早已凶多吉少,岂还能安然的道理。可不是他们,却还能有谁?四平街,当真极的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