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一急,夺门欲往,忽听身后一声轻响,惊诧之下回头一看,屋内尸人如林,但均无见到有醒起迹象。
便在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飘来道:“我在窗外等你。”
荷心微地一怔,从进来的窗户中跳了出去,果见十余丈外的墙角背着一人,一见此人,顿时喜道:“师父,是你老人家么?”
那人虽背负站立,但衣着打扮与昨晚搭弓搏蛇之人无二,仍旧一身裹衣,脸罩黑巾,显就是同一人。他道:“你要寻的人,我知在哪里,你跟我来。”方方言落,急展身掠去。
那俩差丁刚缚起赶尸人,就觉掌心一麻,松开手掌一瞧,掌心赫然多了粒红点子,周围尚还有隐隐的黑丝。两人大怒,刷一声抽起钢刀,忽觉双手一颤,如抽风一般,一时拿捏不住,咣当当两声,两柄明晃晃的钢刀同间脱手在地。
刀疤鬼见愁微一皱眉,未见对方使用什么手段,两名手下便已落得如此狼狈,心中于这眼前的怪人更增了数分怀疑。
只见那赶尸人瞧一瞧两人,眼皮一翻道:“这下可看错了,我刚说这刀疤脸性命最短,你两个怎么就挑了这时候发了羊癫疯,看你两个毛病不轻,这遭鬼门关是逃也逃不掉了。”
那两个差丁直疼得浑身筛抖,掌心的黑丝已蔓开至十只手指,正向臂头上窜,其中一个差丁忍住打颤不止的牙,斥道:“妖人,你到底给我们兄弟施了哪般手段,怎么......怎么我们全身直发麻发冷。”
那赶尸人直愣愣了一下,连摆双手道:“没有没有,老鬼动都没动,可没使什么手段。”当正这时,突听啪的一声,从他的袖管中掉出一条大蜈蚣来。这条大蜈蚣着实不同,青头黑背,一对大触长而鲜艳,一看就知是一条极为不寻常的毒物。那赶尸人目光一亮,嘿得一声,一脚就把大蜈蚣踏了个扁,道:“好你个黑头,老鬼身上又无烂肉供你吃,看你还藏得舒服。”看了看那两个被咬的差丁,又道:“昨天老鬼在乱坟岗躺了一夜,一定是这虫子趁我睡觉时爬到了身上,这才咬了两位,不过老鬼已经说过,从不喜和活人打交道,这是虫子咬的,可不关我的事。你们看,我已经替你们杀了虫子,看两位还有气在,不如和他们说说,等下闭了眼,就把身子送给老鬼如何?”
他这一番话讲来,众人听来无不啼笑皆非,然那两差丁知自己要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当中一人道:“你说是这条大蜈蚣咬了我们,可是就这一条蜈蚣怎么能够同时咬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定是你搞得鬼,快把解......解药拿出来,不......不然我们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