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心叹道:“难道张大哥真就没的救了?”
沈珂雪道:“你先毋要担心,我们再祥加打听打听,相信一定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来。”
这时那叫应三的捕头忽地上来说道:“曹哥,有一事,我不知当不该当讲?”
刀疤鬼见愁看了荷、沈二人一眼,道:“甚事?”
应三道:“我若讲了,曹哥可不要责我。”
刀疤鬼见愁道:“罗里罗嗦作甚?有话还不快说。”
应三瞧了一瞧其余的捕头,隔了半晌才轻声道:“这里都是跟随曹哥多年的好兄弟,那我也就不再顾忌了,记得两天前十五的晚上,让我无意中撞见马村长在祭一面前朝武将的腰牌,要知道私祭前朝皇臣,那便就是造反,马村长见我发见,跪在地上苦苦求我,说我若把此事宣扬出去,那整条子峰村都将要大祸临头,我一时心慈不忍,便就答应他替他隐瞒,此时听曹哥如此说起,手下想那姓马的将军极可能便就是这马村长的先辈,我们只需去问他,他或许能知道墓地在哪?”
荷心喜道:“既是这样,应捕头就带荷心速去找马村长,不管如何,荷心一定要求他相告墓穴之所。”
应三道:“姑娘,应三这就带你去。”
二人正当出门,却听见刀疤鬼见愁道:“等一等。”
荷心一愣,道:“救张大哥要紧,为甚还要等。”
刀疤鬼见愁道:“我看这事除了沈夫人,这里谁去都没有用。”
沈珂雪一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刀疤鬼见愁看了看众手下,道:“你们都先出去。”
众差丁面面相觑,齐声应道:“是。”即身出门,离得十数丈之遥。
刀疤鬼见愁看向沈珂雪,道:“沈夫人不妨近前说话。”
沈珂雪一脸狐疑,走了过去。
荷心远离数步之外,别人既未叫她,她也不便偷听,故自又走开了几步。
但见刀疤鬼见愁轻声在沈珂雪耳旁低语了几句,沈珂雪霍然脸色大变道:“原来你早知道了?”
刀疤鬼见愁道:“我看除了这个,夫人便是拿整条村子里的人命相威胁,只怕他也不会答应。”
沈珂雪道:“可是,这......”
刀疤鬼见愁道:“他既甘冒造反之罪,夫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珂雪看了看曹格,道:“可是你又为何要如此?难道你不想借此升官发财?”
刀疤鬼见愁道:“当年他人有恩于我,这份恩情曹某总归是要还的,况且夫人的姥姥当日还曾救过曹某一命,所以只要他不造反,曹某就可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沈珂雪道:“好,那我就听你的。”说罢走出庙堂,独自行去。
刀疤鬼见愁转目望了望荷心,道:“姑娘深习道法,耳静目清,张大胆能不能活,下来只能靠姑娘了。”
荷心道:“旦一有一丝希望,荷心都不会放弃,不管以后张大哥生死如何,荷心都会陪在张大哥身边。”
刀疤鬼见愁道:“姑娘此心,实叫曹某不胜感慨。”怔了一怔,又道:“倘若姑娘此番一去,不知几日能回?那掳首的南苗血骷髅要再行来害人,可知姑娘有无应防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