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的身子遭得提起,哪里能动能答,软软的脖颈,脑袋已足不可支撑。
荷心上去道:“巩捕头,他已经死了。”
巩万看了一眼马村长,放开他道:“荷心姑娘,那我们现下可怎办?”
荷心道:“毋要惊慌,我们四下寻寻,看能否找出开启石门的机关。”
众人瞧现今亦只有如此,于就纷散开来,敲摸挪移,壁头角落,忙不歇止,转眼久时过去,连先前马村长所点起的那三支长香亦都烧毕,众人均无找出机关所在。
此时众人心中都已十分焦急,应三一叹道:“我等兄弟一路上都提防着马村长,不成想他心中早已盘算下来,便是要把我们都困在此地,给他的马将军陪葬。”
巩万道:“早知如此,在悬天崖就该一脚把他踢下去才好。”
沈珂雪道:“事已至此,说甚都已无用。荷心姑娘,听说为师南阳仙人湛通天下各种奇门巧术,你可不妨看看,此机门可有无特殊之处。”
荷心道:“荷心悟性浅薄,终此都不能习精师父所授之一二,不过叫荷心看来,此石门并无巧极之处,荷心猜测,此门下的机关极是单从能外面开启,而一旦关上,墓室之内便无启开之道,故马村长方才愿一命相博,其意极是想把我们困死这里。”
应三道:“那不知荷心姑娘有无甚破解之道?”
荷心道:“倘若能取出壁上那方兽首浮雕,荷心研其运理,反向置之,许兴能有一线机会。”
应三听此忙走到那方兽首下面,提起刀欲从浮雕边上极弱的一条缝隙中插入,已期将其撬开,然缝隙之小微于刀锋,忙乎一阵,终是无果。
巩万提刀过去道:“应二哥让开,让我来把它砸开。”
应三退到一边。
巩万举起砍刀,抡过刀背便是一阵猛砸,石星飞溅,只听得兽首浮雕喀嚓嚓一声,直裂开了好几条缝隙,巩万一喜,转过刀锋一挑,一块石头掉了下来。
众人举过火把一看,喜悦顿时不在,只见薄薄的石壁后面,竟是一格黑黝黝的精钢铁板。
巩万似还不相信,弃了刀又掰下几渣碎石,看见里头真是一面铁板,神情一顿,骂道:“该死的。”
沈珂雪道:“看来当初人家就已想到了此点。”转目看向荷心:“除了这个方法,就无别的办法了么?”
荷心道:“如果我的猜测不错,那荷心真就没有办法了。”
沈珂雪道:“想不到马村长如此积虑,明言是肯带我们进来,实则是早已抱下必死之心。”
荷心道:“这也不怪他,他家祖辈的职责便是守护这座将军墓,如今他既不肯相信我们,又岂肯如约就范,不过荷心就他此举,倒还胜不乏有些敬佩。”
应三道:“事已至此,我们不妨再找找这墓室中还有无别的出路。”
此时地面上的金蚕粪物已是焚烧干净,香气不再散发,巩千在墓室中兜了一圈道:“这里一既如空,我想除了那面石门,已再无别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