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经得火光一耀,忽地一醒,往后连退数步。
辛铁风一刀砍缺,接继扑刀上来,此时火符已烧着了他的衣服,窜上了胡子头发,沈珂雪急得大叫:“爹爹......”见刀光又至,忙帮忙搀上朱慈烨,逃到了屋外。辛铁风提刀追出。
荷心见其模样,不禁道:“难道辛老爷真的疯了?”
沈珂雪焦急道:“荷心姑娘,爹爹缘何不顾大火浸肤,这样下去可怎般是好。”
辛铁风来到院中,大火早已烧着了头心,他却似无事一般,扬刀便要追杀三人。就当这时,只听见咣当一声,他人一软,忽就倒了下去。
沈珂雪疾身上前,捏起袖衣去捺大火,然发须有油,一时竟捺它不熄。便得此刻,荷心快步从屋中端出一盆清水,赶快朝火苗倾倒下去。
大火一灭,辛铁风咳嗽了几声,欲还要提刀再起,却给二人按死住了。
沈珂雪叫了几声爹爹,他亦不答,看了看荷心道:“荷心姑娘,你可知爹爹这是怎么了?”
荷心看着辛铁风,忽眉头微微一皱,道:“这是什么?”只见辛铁风头顶的焦发间,似插着几支异物。
沈珂雪拔出一支,此物已给烧黑,但菱角依是可晰,看似一支银针,她道:“爹爹的头顶怎会插有银针?难道爹爹失疯,便是此些银针所致?”
荷心道:“给我看一下。”但瞧银针尾上长有一粒圆珠,长齐中指,周身触手极的不整,拿袖衣揩一揩,顿现一圈圈沟状的壑形螺旋纹。眉心微锁,道:“这好像是当年师父提起过的‘魍生针’。”
“魍生针?”沈珂雪不明道:“那是一种什么邪术?”
荷心道:“沈夫人说的很对,这的是一种邪术,正道之士绝不会习炼这个。魍生针实称亡生针,是有一些术人觉得亡生这个亡字尚还不够派头,便择了鬼魍的魍,更有人说道,此针的尾后珠心都刻有一面鬼脸,魍生一词便就由此得来,不过有些正派人士还依愿意叫此针亡生,实因这种邪针极过霸道,被下针之人实如僵尸一般,活亦非活,死亦非死,只知见到人便杀,全无心念思想,只待自身力竭尽耗而亡,此针咒法方得自行解除。沈夫人,你可知道辛老爷有甚大仇家,竟要使如等邪恶的妖法相害?”
沈珂雪道:“爹爹为人虽过严厉,却也少有得罪他人,我一时亦想不出究底是谁?”看见辛老爷头顶依还插着数支银针,便一支支去拔除,待得剩到最后一支,荷心突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头来,看向荷心道:“姑娘这是作什?”
荷心道:“这支银针一起,辛老爷便就会立马断气。荷心有一法,或许可知害老爷的人是谁,只是......”言之至此,竟然踌躇起来。
沈珂雪急道:“只是什么?要能查知凶手是谁,荷心姑娘旦可讲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