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一阵惊愕,怔了怔,疑问道:“姑娘的话,在下有些不明白。”
飘红目光闪动,叹道:“其实二十多年前,我家也是南边有名的茶商,家中父亲是长子,足下还有二弟一妹,要说我家姑姑长相那可算水灵,只可惜年幼时就体弱,虽不见长生病,却也只得整日待守闺中。有一日,家父从燕京打理完家族的生意归来,顺道带给姑姑一只波斯国的碧眼白雪猫,姑姑本来就寂寞,见了猫儿,甚是喜欢,天天和猫同食同寝,那一段日子,姑姑真的很开心。”微顿,又深叹一口气,接道:“可是好景不长,不久姑姑就生病了,家父请来南阳仙人给姑姑卜了一卦,卦相是大凶,家里人都急坏了,想了很多折子,但过后不久,姑姑还是走了,据姑姑身边的丫鬟说,姑姑在临死前,曾写过一封信给南阳仙人,但丫鬟却不清楚信中具体写的是什么?她只在一次无意中听见姑姑说,家族有遭天谴的恶运,只是姑姑那时早就神智模糊,所以也没人把这话放在心上。”
张大胆听过半晌,似乎从飘红的语中想起了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问道:“那姑娘来此地是想找到那封信,还是寻南阳仙人呢?”
飘红道:“姑姑死后,家中接连发生了许多怪事,没有多久,家里人真的遭受了灭顶之祸,惟独只有我,侥幸捡了性命,之后让乡野一位好心人给收留,可是没过几年,好心人也死了,我只得四处乞讨,在青楼中给那些女人洗衣服......”她似乎有些讲不下去,对于从前那些辛酸的过去,回想起来,还是那么记忆犹新。
几声雷过,她的泪痕也出现在了脸上,或许她早已习惯了眼泪的味道,所有拭也不拭,便又道:“如今南阳仙人不知所踪,到底是死是活,生难见人死不见尸,其实我也早就知道,再来也是枉费徒劳。”
张大胆道:“姑娘此前早已来过?”
飘红道:“来过几次,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张大胆安慰道:“姑娘不要担心,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飘红咬了咬嘴唇,道:“人们都说南阳仙人早已仙去,都说后峰的石墓就是他的室冢,但不知为何,我却始终不相信,所以我会经常来这里,为的就是哪一天能够碰见他。”
张大胆一阵心疼,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居然会感觉到痛,他叹道:“姑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假如南阳仙人真是死了,那姑娘等来的岂不都是一场空。”
飘红幽幽道:“那又如何,难道我要去把后峰的石墓抛开看看吗?看看里面躺着的究竟是不是南阳仙人,还是该作何。”
张大胆道:“那也不是,仙人毕竟不是普通人,真要去挖开他的陵墓,也不是我们后辈可以做的。”
飘红哂然一笑,道:“不挖开他的陵墓,去看看却是可以的,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张大胆提醒道:“可是现在雨这般大,还是等歇一点再去吧!”
两人同时望向外面,透过檐下似珍珠般晶亮垂挂的雨帘,发现天更加的黯,雨下的更加的急,风则越来越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