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出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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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他看见夏雪了,夏雪是初二下学期快期末才转到他们班的,并在何翔的前面的左边坐了整整一年,他听说夏雪是考进来的,这个他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夏雪当时是以优秀生进班的,并且辅导他初三整整一年,让他从六中来到了这里,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和夏雪打一声招呼,因为除了刘伟他决定忘掉从前,和以前的所有人划清界限,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更让他吃惊的是刘伟居然在他的隔壁班,刘伟脸上带着些许坏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的。”吃惊的过后更多的是感动,也让他对新学校产生一丝好感。

高中的课程出奇的难,难的让人听都听不懂,何翔和刘伟本来成绩就差别人一截,现在成绩更是一落千丈。所幸的是他们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外面玩。何翔自嘲道,原以为初三是黎明前的黑暗,没想到却是夜幕到来前的黄昏。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气候入冬了,天气也渐冷了。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老师重新换座位,何翔被换到窗子旁边,抬头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他不禁吃了一惊,现在他看到的景色和一年前所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样,一年前,他也是坐在窗子旁边,只不过高中的校区与初中的校区隔了1000多米。他突然发现天空飘下些许雪花,回想到那个下午,那时正寒假补课,他曾豪情万丈的在纸上写下:

沁园春·叹雪灾

风吹莹雪冻归心,手僵握笔凝。

欠食少眠学业辛,昼旅叹行刑。

忽见门前挂双楹,才知佳节近。

杳如黄鹤何归去,定将学业赢。

而回想现在,他都不知如何嘲笑自己了。

又在挣扎中度过了几个月,转眼见,期末考试结束了。是谁说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又是谁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至少成绩单不会像这样想,努力了一学期,拼命了一学期,成绩还是不理想,除了语文,全军覆没。刘伟也好不到哪里去,仅语文、英语及了格。

年青的面孔,写满了自以为是的忧伤。

看着父亲期待的眼光,何翔都不知如何开口说成绩了。结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父亲只是淡淡的安慰他几句并叮嘱他以后用心读书。

下学期了,何翔的成绩还是不理想,老师也不手下留情,何翔的作业本上大多是惊目的红叉叉。这些触目的作业本几乎让何翔想回到初二那种生活,但他坚持了。不过他时常在想从李的家里出来做出的结论是否是准确的。如果不回头,那么现在也不会这样痛苦了。这种念头让何翔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让何翔的脾气变暴躁起来,也终于让何翔和学校的一个小混混冲突起来了。

当一大堆人把何翔推向厕所时,他谁都没说,也没有一丝惧意,因为他曾对自己说过,“一个怕事的男人不是个真男人,一个不敢打架的男人不是个男人”。但他刚进厕所就被夏天搂着肩膀出来了,夏天在这所学校的地位也如两年前何翔在初中的地位,只是那时夏天是何翔带的,夏天也是夏雪的堂哥。何翔决定请夏天吃饭时也把夏雪叫着,因为听别人说这件事是夏雪告诉夏天的。

夏天说,“你这是何必呢?有事也不说一声,你一个人能打赢他们八个人吗?”何翔苦笑了一下。他们吃的差不多时,夏天电话恰好响了,何翔让刘伟送一下他。“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夏雪支支吾吾的说是吃饭时听后面的男生说的。何翔却不知到开学时他看见夏雪,夏雪也看见他了,夏雪并不奇怪何翔换了名字,因为她一直在打听何翔的消息,听说他要好好学习就没有来打扰他。“快要期末了,高二一开学就要分科,你读文科还是理科?”夏雪转移话题。“理科”何翔真的以为是夏雪不经意听的也没有再问这件事。“真巧啊,我也是理科,哦,还有我听哥说你的学习不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夏天真有这样说吗?”恰好刘伟回来了,他望着夏雪坏笑的问。夏雪的脸顿时就红了,追过来打刘伟。刘伟初三和何翔坐了一年自然和夏雪很熟了。何翔笑着对夏雪说,“你呀,还是这么热情,初三还没麻烦够吗?”,夏雪停止了打闹,而是脸更红的跑开了,何翔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高一余下的时光就在这么颓废中过去了,他将希望寄托在高二上,他将时间花费在谋求希望的同时,他的高一绝望了。期末成绩单下来了,所有学科全军覆没了,刘伟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