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飞续冲进大厅,疾呼:“刀下留人!”
羽琳似笑非笑道:“已经杀了,军师且回吧。”
飞续听罢,跺脚而走……
火离历681年,太岁在丑。
冬,十一月。
羽琳站在鄂都的门楼之上,一身米色长裙,背后的金色披风猎猎舞动。
城外,十三万赤甲军已修建起一座巨型的双环工事。
工事的双环构造相同——外侧都是深两步半,宽六步的堑壕,紧贴着堑壕的是高五步的寨墙,墙后每隔一百步就建有一座箭楼。
两道双环工事之间,扎起了二十五座大营,互为犄角。
羽琳忧心忡忡地看着敌营,然后自言自语道:“当敌人还在修筑工事的时候,我们就几番进攻,但都失败了。
如今,他们工事已成,而鄂都只剩五万人马……这仗,该如何打下去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兴奋地叫道:“何不去搬救兵?我可以向‘临武城主,句芒’求助啊!”
半个月后。
沧浪河畔,临武城。
一只青鸟飞入城主府花园,停在了方面素服的“句芒”身上。
句芒见那青鸟的脚上捆着绢信,便解了下来,打开——
羽琳再拜而言,句芒兄:
东皇太一围攻鄂都甚急。
常言道,唇亡齿寒么。若鄂都失守,临武城危矣。
愿兄不忘昔日之约,能出兵相助。
谨再拜。
冬,十二月。
句芒率军四万前来,于鄂都城东三百里驻扎,成犄角之势。
冬天的阳光,惨白惨白,照得人心情极差。
羽琳在花园中折下了一杆皲裂的桃枝,然后,慢慢地将它折成数段。
为什么?……虽然有了句芒的支援,但我的心,却更加不安了!
为何不安?!
难道……为了两个月前的事情,为了那个被我杀死的女人?!
薇薇尔!
时隔两月,我居然开始觉得,当初,自己太冲动了?!
羽琳正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飞续已经毕恭毕敬地立在了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