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姐早已放风出去,不接客、不表演,能说得动妈妈的唯一办法就是银两。
当然那晚的情况我不大清楚,因为是月圆之夜,我修行比姐姐浅,受不了月圆的阴气之重,于是躲了起来。
在长安的百姓,茶余饭后听评书,这评书确实很受欢迎,因此我一回到长安,就听见姐姐和韦青的情事排在榜首。
我忍不住坐在客栈了听个津津有味,那评书人说得抑扬顿挫、感情恰到好处,如果咱们妖精界也有这样的评书人,大概也不会那枯燥了,我边想边拿起茶杯。
“姑娘,你拿了我的茶杯了。”一个清朗而好听的男音提醒我。
我一愣,这声音犹如前世的天籁之音,震憾了我的耳膜,深深敲进我的身体深处,哪里听过这声音?
猛抬头,原来我对面坐着一个男子,他乌黑的长发以白玉冠束起,白衫飘飘,玉树临风,卓绝出众,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浑然天成的霸气,一双黑眸深邃幽深,宛如星辰。
“姑娘?”
第一次,我后悔蒙了面纱出来,因为我在这个男子那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波澜,他——没有为我心动,那是因为我戴了深红色面纱,他看不见我的样子。
我一直说姐姐太虚荣,潜移默化,原来我也这么介意自己是否美丽啊。
面纱下的我微笑了一下,不理他的话,搁在半空中的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茶,在面纱轻启间,我那涂得艳丽的嘴唇暴露在空气之中,我的眼风瞥见他一愣,继而浅笑,低低的笑声真真是迷死人,怪不得,怪不得姐姐那么喜爱男人,更怪不得越是出色的男人,她就越喜欢挑战。
“姑娘真是有趣,幸好这杯茶在下没有喝过,不然就失礼了。”他意有所指,我的脸顿时红霞纷飞,他在挖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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