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很难解释。
阿玲沉下脸,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他连忙抱住她。“对不起,我只是……唉,你到底是怎么了?”他长叹一声,也不想去解释自己怪异的行为了,想解释,也无从解释起。
“没事。”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枕在他宽厚的胸膛,借着他的体温疗伤。
“不愿意跟我说?还在生我的气?”见她能乖乖的让他抱着,心不禁安了一半。
她眨掉睫毛上沾着的泪水,呼出憋闷在胸口的痛。臻首用力摇了摇,她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不能说。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向后倾着身子靠在大树干上,俊眸别有深意的凝觑着不远处居民健身区,一个小女人正孤独的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她一向是神采飞扬,快乐又活泼的。至少在他看到她的时候,她总是笑的甜甜的,充满着对生活的憧憬与信心。
小时候,他常常会想,到底什么样的困难会难住蔡乐玲的呢?所以,他故意拿着毛毛虫去整她,她一打开书包,看见好几只蠕动着的毛毛虫,吓得眼睛都直掉了。他也以为她会哭出来,可是没有料到她眉头一皱,快速的抄起他的书本啪啪啪的几声,把毛毛虫都给拍死了。
反而是他,直愣愣的盯着血肉模糊,沾满毛毛虫肉末的课本,猛地就哭了出来。后来,老师狠狠的惩罚了这个毛毛躁躁的死丫头,让她打扫一个礼拜的教室。
他在背后得意的笑了好久,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笑。
可是第二天,蔡乐玲坐到位置上,低着头就给他道歉了,还豪言壮语的说着:“以后我会保护阿白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她大概是没有想到一个男生会这么胆小。
她会保护阿白……说过会一直保护他的,可是他不过只是离开了十几年,她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提什么保护呢?
十几年很长吗?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总想着回来看一眼也好……就看一眼那个曾经将他保护在自己幼小羽翼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