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师洁问道，“你们对待人类的态度，其分歧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你们很在意这种分歧，是吧？”郑龙先生笑笑，有点随意地问道。
“是的，因为这关系到人类的安全。”
“有那么严重吗？不妨说说。”
“我们一直认为，在对待人类的问题上，你们内部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如果按照我们人类认识问题的方法，也可以说成为两个派系，其中的一派，对人类始终是友善的，这一派以船长为代表，我们不妨把它称作‘善意派’；而另一派则以太空移民为代表，对人类抱着深深的怀疑，我们不妨把这一派称之为‘怀疑派’。他们对人类的一切行为怀有戒备心理，特别是航天行为，他们几乎视为对他们的威胁。就像这次登月行动，他们曾经拦截过我们的飞船，如果不是善意派劝阻，我们几乎船毁人亡。我说得对不对呀？”
“这也难怪，”郑龙先生没有正面回答师洁的问题，“当初，人类之间的核战几乎让他们灭绝，当他们移民月球的时候，人类又发动了对太空城的攻击，在攻击中打死了他们的骨肉兄弟，还摧毁了一架太空船，之后又对月进行了核打击，你说，他们怎么会信任你们？”
“这都成为遥远的过去。”师洁说，“谁都知道，那次灾难毁灭了人类的一切文明，那些被毁灭的文明，我们习惯地称之为‘史前文明’。当下的人类文明，是从高山上走下来的‘野蛮人’重新创造的，与史前文明没有继承关系。怀疑派怎么还用过去的老眼光看今天的新文明呢？”
郑龙先生笑笑：“你认为你们的‘现代文明’比已经消失了的‘史前文明’要先进，是吧？”
师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回答郑龙先生的问话。
“如果师先生觉得没有十分的把握对此问题做出正确的判断，那就看看现代人类的历史吧！”郑龙先生望着师洁，严肃地说，“实际上，你们自己也认为，一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血腥的战争史，至到现在，人类的战争仍然还在继续，对于这样的文明，曾经受到人类威胁的外星人，他们怎么可能对此没有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