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理解。”闻刚先生看着巫梦月说，“刚才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位女士的问话，坦白地讲，你们的猜测没有错，我的身体内携带着地球人类的基因，地球人类是我的近亲，我是那次推月行动之后，他们从地球上采集来的人类基因样本改造而成的。”
“还有我，我是地球人巫梦月的‘再版’。”陈娥插进来一句，把在座的几位都逗笑了。
闻刚先生看着陈娥，对她说：“所不同的是，我继承的是人类的生物遗产，你得到的是人类的文化遗产。不知这个比喻妥还是不妥？”
“我们地球人有句俗话，叫做任何比喻都是蹩脚的，因此，只要是比喻，就没有妥不妥的问题。”师洁有意制造一种气氛，一种能够使在座的各位畅所欲言的气氛。他看他们的谈话越来越轻松，就接着说，“不论继承的是生物遗产还是文化遗产，都不单纯是生物人或机器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已经超越自然生命，出现了许多新的生命特性和形态。”师洁看看陈娥和闻刚先生，“你俩可能觉得我很幼稚，满口学生腔。不过我说的是心里话，是通过观察和思考后才这样说的。不管怎么，但愿不要伤害了你俩的自尊和我们之间刚刚建立的友谊。”
闻刚先生笑笑，师洁注视着他，又看见了他头部的光环，浅蓝色的基色中，夹杂着淡淡的红橙色。陈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显然，他们对师洁的话并无好感，但又不便表达出来。巫梦月也看到了这一点，她给他使个眼色，让他改变话题。师洁装作没有看见，看着闻刚先生说：“令我不解的是，月球人为什么至今还没有改造自己？”
闻刚先生望着师洁说：“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你的意思无非是说，月球人至今没有改造自己，是对这项技术的可靠性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们还在做试验，我就是他们的试验品。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什么能逃出闻先生的眼睛。”师洁用一句赞美式的话，巧妙地回答了闻刚先生的问话，又不至于伤害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