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身上出现的伤是他打的吗?”
“难道田木不是他亲生的……”一个人提出疑问。
“肯定不是亲生的,不然谁舍得动手啊,现在都是一家一个!”一个人接口接的自然地要命。
小月也凑了过去,“看她那酸溜溜的模样,肯定家境好不到哪里去……还有个这么变态的老爸,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田木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爸爸那么凶都一点不害怕,要是我早就吓得哭昏过去了。”小月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朝常炎看过去,正好撞见他甩过来的凌厉的眼光,她干咳一声,别过头去。
田木父亲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出学校大门,“你妈死到哪边去了?”
田木不说话,任由他拖着走。
父亲突然停下来,他松开田木的衣襟,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拍过去,田木被抽得跌出两米远。她摸了下嘴角,一丝殷红赫然出现在手心。她撑着地面站起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父亲!”虽然过了十五年这样的日子,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之前念在他没有在自己还在母亲肚中时就对自己狠下毒手而心存一丝的“感激”,现在,连这丝“感激”也消失殆尽了。
男人显然被这句话激到了,他更加凶猛的朝田木扑过来。田木没有逃跑的意思,她已经准备好今天被他好好修理一顿了,然后,她就连他的生育之恩都还清了。
可是,男人的拳头还没来得及触到田木,她的双脚就临空了,一个人牵着她的手拼了命的跑了起来。田木在奔波中看见了握着自己一只手奔跑的人的背影,光线从前方射来,透过那人的身影散落的投射在田木的脸上,一时间恍惚的不知所以。
渐渐,男人在身后的叫嚣声消失了,田木和那个带着她跑的男孩子停下了脚步。
男孩子来不及调整呼吸,就慌张的转过脸来,迫不及待的问,“你还……你……还好吧?”气腔使得他的话断断续续。
田木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玩儿命似的呼吸着,好不容易缓和后才直起腰来,“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