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这辈子头一遭展现的耐心,静静地待在病床旁,等着她睡到饱,睡到自然醒来。
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懂,他真的不懂……
“是你?!”
就在骆子坚沉思许久仍找不到头绪时,原本双眸紧闭的初允蝶霍地张开眼来,对上他幽深的凝视。
“你怎么又出现了?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找‘琪洛’的事,我会自己来。”小手抓着被单,她怒气腾腾地对着他低咆。
“你以为我就想再见到你?”原本还睡得跟猪一样,下一秒却能生龙活虎地对他呛声,看来她应该已经睡饱了。
骆子坚敛了敛神色,走上前用力扯开她的被单,请她下床走人。
被单下,她穿着牛仔裤,上衣和裤头间微微敞了一小道缝隙,不过这并不足以造成春光外泄的可能;她被蓝色布料包裹的匀称双腿微微曲起,裤管下是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子。
小脚丫子的脚指头没涂任何色彩,自然而可爱。
被他看见了一小截肚皮,初允蝶脸颊袭上一阵窘困的热辣,“你干吗拉我的被单?”这该死的男人,怎能对淑女做出如此不尊重的举动来?
“因为我迫不及待……”长臂一伸展,靠在床沿,他俯身趋前几寸,靠她极近。
她硬生生抽了口冷凉的气。
他他他……对她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做什么?
侵犯她吗?
骆子坚的气息在她面前缭绕,害她有点气窘,脑子一阵迷惑。
“我迫不及待……”恶劣地再耍她一次,她的反应令他莞尔,心口扬起一阵莫名悸动,“我迫不及待要赶快送你回去,然后我们就互道一声珍重,从此没有瓜葛,不用再、相、见。”
“你要接我出院就早说嘛,干吗讲得这样神秘?”她气炸了,有种被耍的狼狈感。
气呼呼的她不顾身体的酸疼,直接跳下病床,伸手拿起搁在柜子上的皮包,大步朝门口走去。
不想理他了,这男人真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