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半个月是多久,但韩儿还是猛点头,笑得灿烂。目光落在妻子脸上,薄逸的唇勾起抹温柔,他说——
“老婆,我们出发罗。”
男人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妻子的手,以漫步闲散的姿态向校外而去。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温馨,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站在摩天轮脚下,望着摩天轮上柳封辰与小韩笑在极速下欢啸快乐,车折柳唇角逸出莞尔,身边来来去去的游人,周遭的一切她都看不到听不到,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笑得灿烂的男人——她的丈夫。
习惯了他没有温度的多情,习惯了他游戏人间的调调,却忽然发现,他也可以有那么人味的一面。像个大男孩,什么都尝试什么都好奇,跟广大平凡男人那样却又那么的吸引人,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他的魅力。
“折柳,你变了。”阴森的男音近在咫尺,一身黑衣墨镜的公爵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欺近她。
“我没变,只是看开了。”本质而言,她仍是那个为爱情不择手段的女人。
“即使郁秋棠重回柳封辰身边也一样?”淡瞥摩天轮上与女儿抱成一团尖叫的柳封辰,垂下的眸里升起一片鄙夷不屑。
车折柳身形僵了僵,良久才转身看他,她说:“那已不是我能改变的了。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的妻子,他配偶栏上的名字,今生今世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车折柳。”如果他会娶别的女人的话,早在认识她之前就娶了郁秋棠,连如郁秋棠此类都动不了结婚的念头,其他女人更不可能了。在经历那么多之后才明白会不会太迟?
“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他很清楚,从现在开始他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但仍希翼多年的交集里自己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不会。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终止,没有见面的必要。”
清眸直视他,淡淡地打破他的希翼,意思希望也不留。公爵冷笑,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不愧是‘车’组织的首脑,现实得残忍。浑身是刺,尽管眼里写满寂寞,走进人群却从不拥抱任何人,她的心是空的,除了她自己的世界没有别人。那个世界有她,有柳封辰,再容不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