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管家的晚训
她再次醒来已是俩天后的下午。
动了动，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霎时间全涌上来，仿如散了架般虚弱无力得让人咬牙切齿。探手探摸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
她扯唇笑，她在奢望什么？在她惹怒了他，在他逞完兽欲之后，她还奢望什么？他的温柔低语吗？别傻了，女人。
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好久好久，直到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玻璃洒进来，给白色床单镀上一层朦胧的霞色。才后知后觉，一天又快过去了。
“夫人，您醒了吗？我给您送饭来了。”
“等会儿。”
放弃盯视游戏，车折柳懒懒地起床去开门。
“先搁下吧。”她并没有用餐的欲望，交代后便坐进摇椅里，点了支雪茄。
“是，夫人。”年轻的女佣将托盘里的饭菜搁置到茶几上，眼角余光下意识地瞄向双人床，低垂地眸里闪过鄙夷。
“传管家过来。”
“是，夫人。”哈腰恭敬地退下，行经狼狈的大床时已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夫人，您找我？”管家恭谨地出现在她面前。
“刚才给我送饭的女佣，让她滚蛋。”
“……”管家难掩惊讶地抬眼望着被烟雾包围的夫人，颔首——
“是，夫人。”
“当一个下人逾越了本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顺便叫人来将床单换新。”
“是，夫人。”
夹在指间的雪茄飘袅着浓郁的云雾，缓缓地把她包围，依稀看到她优雅中噙着嗜血？
偌大的豪华大厅里，穿着制服的佣人整齐地并列站着，等待他们的上司——管家的晚训。
站在他们对面，管家在他们中扫视一回后，开口——
“小张。”
“在，总管。”队列里年轻的女人充满疑惑的站出来。
总管将支票交到她手里，道：“这是你的解雇费。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柳氏的员工。”
“解雇？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不能无故解雇我。我要见老爷。”手里抓着支票，小张有些语无伦次。
“解雇你，是主子的意思。送小张离开。”
“不，我不相信。我要见老爷。求求你了总管，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小张见其他佣人准备过来押走她，忙跪下求情，“求求你让我见见老爷，我不相信老爷会赶我走。求求你让我留下，做错什么我可以改。总管，帮我向夫人求求情吧。求求你了……”
“对啊，总管。小张也挺可怜的，您就帮帮她吧。”看不过去的佣人道。
“总管，现在的工作很难找了呢。您就帮帮她向主子求求情吧。”其他佣人也发出不平言论。
“总管，求求你了……”有人帮自己求情让小张看见了希望，也越发诚恳，眼底却掩不住得意。
看着小张满脸的泪水，管家轻皱眉，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却不知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夫人解雇她是对的，柳府不需要居心不良的佣人。
“你知道主子为什么解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