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越是自卑,越是把陈韪抓得更紧。
她想方设法讨陈韪的好。
她没想过在****世界里,女人越是卑微越守不住爱。
她就是想着守最后一份****。
但鱼玄机毕竟没有老到没人瞧的地步。
还是有人对她念念不忘的。
那个人就是一心想成为咸宜观座上客的裴澄。
陈韪要走,鱼玄机客气的送他下山(古时道观常在山上)。
陈韪走后,鱼玄机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走了,世界变得得一片茫茫的样子。
“观主,裴大人来见。”
鱼玄机一听“裴”字就反胃,心中那刻骨的仇恨就寒丝丝的渗出来,裴氏留给她的伤痛她一辈子都难以痊愈。
“本观让身子不适,不见客。”
裴澄以为咸宜观已经冷落许多,鱼玄机该不会再那么冷视于他了。故此行他信心满满。
裴澄气愤得瞪大眼睛,指着鱼玄机道:“适才本官还看见你送一乐师下山,那你怎么又见他了?”
鱼玄机冷声说:“对,我刚才是见了一个客人,还送他下山,但我就是不愿见你。”
裴澄气得面部扭曲=,恨恨地说:“谁不知道咸宜观鱼玄机天下第一浮花浪蕊,人人都可亲近得,还装什么清高?”
鱼玄机哈哈大笑:“你说对了,我就是浮花浪蕊,天下男人都可亲近得,可就是不见你这姓裴的。”
“你这个贱女人。”裴澄怒提拂袖而去。
“裴大人。”绿翘欲追上去。
“站住,绿翘。听到没有。”鱼玄机的怒声喝道。
裴澄原本发黑的脸气得比炭还要黑亮,手紧攥在一起,一副吃人的样子。
鱼玄机更恨。
她愤而回房之后,怒气难消。想我鱼玄机前生得罪了谁?被逼到道观,天下人还是不放过我。我就是浮花浪蕊怎么了,难道我想这样?这些个男人侮我,凌我,拿我取乐,谁知我心里的苦。
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这样过活。
鱼玄机自怨自怜,心如刀割。
“玄机,你怎么啦?”
是李近仁的声音。
鱼玄机扑过去,紧紧的抱住。
她身子很冷,需要男人温暖的怀抱,哪怕她不爱他。
躲在李近仁的怀里,抬眼看李近仁苍老的容颜,鱼玄机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想哭,但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