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是我的拙作。”鱼玄机木无表情的说。
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想起李亿,想到因李亿而受的种种痛,种种辱,她不要这样一个人站在那面前时时提醒她曾有过的不愉快的过去。
左名扬第一次见到鱼玄机,以为才女都是架子大,爱摆谱,不以为意,自顾表达自己的惊叹,叹完看着鱼玄机,目光中带着几许赞赏,几许怜惜说:“想必玄机观主心中自有一番幽情难与人言。”
这句话更刺到了鱼玄机的痛处。
鱼玄机想到了李亿,想到了自己在李家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想到了李亿的薄情……
鱼玄机嘴唇哆嗦。
“绿翘,送客。”
绿翘唯鱼玄机命是从。
绿翘立即跑过来,道:“施主,我们观主今日身体不适,你请回。”
当左名扬的背影消失之后,鱼玄机心中又有些惘然,她才知道自己心中根本不希望彻底清除李亿的影子。
旧梦还在心中。
吃过了晚饭,天空飘声了雨丝,鱼玄机闷闷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望着窗外那绵绵密密的细雨。在那围墙旁边的芭蕉树上,水滴正从那阔大的叶片上滚下来,一滴又一滴,单调而持续的滚落地上。霎那间漠然的放射着那昏暗的光线,这情景让她想到她所承受的世间的冷漠无屈辱。
雨水落在地上,也落在鱼玄机的心里。
“施主,你还是走吧!我们观主是不会见你的。”绿翘一见到左名扬便跑过来,像撵狗似的撵道。
“为什么?”左名扬一脸诧异。
“不知道,但是你走了之后,观主哭了一个晚上。”
“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观主嘱咐我,以后别让你进来了。”绿翘道,“施主,你走吧,你就不要为难绿翘了。”
“可是为什么?”
“李兄,你不是在扬州高就吗,什么时候回长安啦?”一个声音在后面高叫道。
左名场回头。
“对不起,认错人了,但你太像一个人了。”
左名扬打量一下说话的人,来人很黑,黑得发亮,但目光中带着身为达官贵人或者自以为是达官贵人的自负。
“请问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