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名扬走后,鱼玄机的心里空荡荡的,再和别的男人饮酒作乐,总少了以前那种温情,迎来送往,留下的全是空虚。
李近仁又出去经商了,他一年在长安的时间很短,咸宜观越来越显得清寒了。
秋来冬往,春去春又回,一转眼,左名扬已离开一年多了。
左名扬的离开虽然没有像李亿的离开那样令鱼玄机生出撕心裂肺的痛,但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寂寞如刀,刀刀留下印痕。
鱼玄机闭上眼。
左名扬出现在梦中。
左名扬正搂着一个嫩得出水的女人寻欢作乐。
“左郎,你为何如此负我?”
左名扬站起,冷冷的轻视的看着鱼玄机,大声道:“鱼玄机,你听好了,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出戏,戏演完了,各自散场,互不相欠,不要以为我真会看中你这残华败柳,我左名扬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你,你为何如此绝情?”鱼玄机怒声道。
左名扬轻蔑的笑笑道:“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动过情,何来绝情之说。”
“你,你无耻。”鱼玄机扑过去要打左名扬。
左名扬狠狠的推开她道:“你本是曲江池边柳,这人折来那人攀,恩爱只是一时间,你真是枉为一代才女,这点道理都看不透,你也活该是男人弃之如旧履的命,哈……”
“啊……”鱼玄机从梦中惊醒。
“观主,你怎么啦?”绿翘半闭着眼睛跑了进来,脸很红,头发蓬松,身上还散发出浓浓的酒味。
“你又陪客人喝酒啦?”
“观主。”绿翘怯怯的后退几步。
鱼玄机慢慢的抬起头,烛光下,绿翘已落得珠圆玉润,肤白体丰,鱼玄机已看出有些客人的目光在绿翘的身上扫来扫去。
鱼玄机自不能把自己的恶梦说与绿翘听,现在也没有力气责备绿翘:“我想喝水。”
和绿翘一样,鱼玄机也喝了很多酒。
绿翘急急的倒水。
鱼玄机无力的靠百绿翘的身上。
“观主,你又做噩梦啦?是不是因为那个左公子,他都去一年多了,音信全无,指不定把心扔到哪个女人坑里了,这等男人想他作甚。”
绿翘虽年及15,语气里却闪着历经风月的沧桑味。
“他不会,他不会……”
绿翘的脸上闪着不屑,过了会儿叹了口气。这个少女已然从鱼玄机身上看到自己日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