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均一发之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音。
一听到开门声,苏浅猛然睁开双眼,身体猛然向上一挺,并沉声吼道:“公孙白,你还不快下去?!”
公孙白咬咬腮帮,气恼地将身体挪开,赶紧爬到窗户边上去。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在敲门?真是可恶。
“你还不快走?!”苏浅催促道,双眸里充满了对他的恨。
这个敲门声来的可真是及时啊,不然,今天晚上,她肯定要被这家伙给吃光抹尽了。
真是苍天开眼啊。
“我不走。”公孙白一脸不甘心。
一块到嘴边的肥肉就就这样掉了,任谁也不会痛快吧?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苏浅面红耳赤地吼道。
“玉儿,玉儿,你睡了吗?”敲门声结束后,响起刘三娘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好象是生病了。
“公孙白,你没听到是我娘的声音吗?还不快点滚!”苏浅咬牙切齿,沉声吼道。
这个人要是再不走,她就准备拿杯子砸他。
“你问我娘什么事?!”公孙白一脸坏笑地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一条腿已经搭到窗户外面了,做好随时逃跑的动作。
我娘?
他居然说我娘?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滚——”苏浅嘶声喝道,忍无可忍拿起床上的枕头,朝公孙白狠狠地砸去,结果,却被苏孙白伸手接住了。
“你娘不是我娘吗?我们俩可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了,还有,你的身体我也看过了。”公孙白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色眯眯地扫过苏浅的胸脯。
苏浅这才意识到,衣服的盘扣已经被她解开了两粒,露出了大片的风景。
苏浅一见,生气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向公孙白的脑袋。
“啊——”公孙白没有躲闪开,茶杯直接落到他脑袋上。
“玉儿,你怎么了?屋里有人吗?”外面,响起了刘三娘有气无力的声音。
“还不快滚?!”苏浅嘶声冲公孙白吼道,恨不得剥了这家伙的皮。
公孙白双眉紧皱,一股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
他伸手一摸,在看到手上的鲜血时,他吓的眼珠子一翻,直接从窗户上掉了下去。
接下来,听到公孙白惨烈的叫声。
“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开门啊。”刘三娘紧张地问道。
“活该!”苏浅骂了一句活该后,赶紧将衣服的盘扣扣上,这才将房门打开。
在看到脸色惨白的娘时,苏浅吓了一跳:“娘,您这是怎么了?”
刘三娘痛苦地对说:“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刚才有人在叫?”
“娘,能有什么事?可能是你听错了。”苏浅忽悠娘。
“可是,娘明明听到是从你房间里传出来的。”刘三娘走进房间,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苏浅关心地问娘。
“玉儿,娘……”刘三娘一句话还没有回答完,就直接晕倒在地上了。
“娘,娘,娘,你怎么了?”苏浅吓的不轻,背着娘就往外面跑。
苏浅背着娘看了京城最有名的李大夫,李大夫说她得的虚症,需要静养和调养。
苏浅也是医生,她也帮娘看过了,确定娘得的是心脏病,也是常年虚弱所致。
这种病需要很多名贵中药调理,可是她身上没有银子,娘也没有,这可是急坏了她。
娘的病如果不赶紧调理,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她从小生在富裕之家,从来不会因为钱而发愁,想用多少就有多少,但是她从来也不乱花钱。
可是看着奄奄一息的娘,又再想想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她这才知道钱财其实真的是太重要了。
在大夫的建议下,她将娘留在了医馆里,她回去找大夫人要银子。
娘一生都是伺候老爷和夫人,娘病了,大夫人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而且,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她除了找大夫人要钱给娘治病,她真的别去他法了。
将娘放到医馆回到公孙府时,天已经快亮了。
对她来说,这又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
一进公孙府的大门,她居然看到公孙白像门神一样站在那里。
公孙白身穿白色长袍,一头发长在晨雾中随风飘动,还真是给人一种谦谦公子的感觉。
只是这张脸,太不修边幅了,胡子拉茬的,看起来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跟这身白色长袍和长发一点也不搭。
苏浅心里担心着娘,也无心多看他几眼,只是看到他站在门口时,心中诧异了那么一小下。
这种人,她惹不起,躲还是躲的起的,更何况,她现在没有心思跟他周旋。
“站住!”见苏浅径直离开,也没有搭理他,公孙白生气地喝道。
今天起个大早是准备出去办点事情的,结果遇到这个死丫头。
“干嘛?”苏浅没好气地问道,却是没有看他一眼。
“身为府上的小丫环,见到大公子,好歹也应该问候一声吧?一点规矩都没有,是不是不想干了?”公孙白将她拦住,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不打算饶过他的架势。
苏浅背对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后,继续朝前走。
娘都快死了,她根本无心跟这种人纠缠不休。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凑钱去给娘治病。
娘的病不能再担搁了。
可是她没有银子,大夫不给开药,大夫说,治娘病的药一副药的银子要三十两银子。
而且娘这样的身子骨,要常年服补药才行,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才可以。
她真的是愁死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思跟这家伙废话。
“大公子,拜托你让开,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苏浅打了一个哈欠。
“什么事?”公孙白问。
“不告诉你。”苏浅翻了个白眼后,绕开他继续前行。
公孙白抢先几步过去,将她拦下,死死地盯着这个嚣张的丫头。
这若大的公孙府上,任谁见到他都不敢得罪他,都要跟他打招呼,可是这死丫头,竟然敢如此无视他?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浪了?”公孙白不高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