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耳光清脆响亮,绝对如雷贯耳。
“谁,谁打我耳光?苏玉儿,是不是你?”公孙白暴跳如雷地吼道。
“大哥,我在这儿呢?”苏浅无奈地回答,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公孙白当时就纳闷了。
苏玉儿明明站在离自己十步以外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打得到他的脸?
那到底是谁干的?
这屋里除了他跟她,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姐姐,还要打吗?”小鬼问,还冲着床上的公孙白做各种踢打动作。
“够了,下来吧?”苏玉儿吩咐道。
小鬼一听,乖巧地纵身一跃,就飞到她身边来了。
“苏玉儿,你刚才在跟谁说话?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公孙白故意作镇定地问道。
其实他有点扛不住了,不知道苏玉儿刚才在嘀咕些什么,好象在跟什么人说话,然,这屋子里,除了他跟她,也没第三个人。
“你才不是人!”苏浅骂道,当然不敢告诉他实情。
她想清楚了,既然小鬼是她的人,那么一定是上天的意思。
可能是见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朝代混,怕她吃亏上当,所以才会赐给她能唤鬼的本领的。
“那你刚才到底在跟谁说话?又为什么出手打我?”公孙白追问。
“你做梦吧?我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打谁,好吗?”苏浅撒谎道。
“是吗?”公孙白一头雾水。“难道,是我糊涂了?”
“你脑子本来就有病。”苏浅没好气地骂道。
“你……”
“你就继续做梦吧?”苏浅忽悠完,将身子蹲了下去,并冲着小鬼招了招手,小鬼们听话地靠过去。
公孙白不知道苏浅在嘀咕些什么,就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寒气逼人冷嗖嗖的,阴风阵阵的感觉。
很快,船舱的门就被打开了。
小鬼们飘浮在空中,笑嘻嘻地冲她招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报告姐姐,全部搞定了。”
“好,辛苦了,再帮姐姐把船划回岸边就行了。”苏浅满心欢喜,同时百感庆幸。
真是苍天有眼哪,居然送他五小鬼当她的小弟,她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被人弄死了,还能重生?还得一唤鬼的本事?
“小表妹,你,你是不是病了?”公孙白越发觉得奇怪了。
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糊涂,清醒异常,只是,这船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了,阴风阵阵的,吹到他身上,令人不寒而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从苏玉儿醒来的一刻起,他就觉得她真的好生奇怪,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苏浅骂道。
公孙白:“……”
苏浅离开之前,她停下双脚,看了一眼公孙白。
“小表妹,你是要放了我吗?”公孙白见她回头,高兴地问道。
“不可能。”苏浅冷笑。
“明明是表哥救了你。”
“可我不还是跳湖自尽报答你了吗?”
“那你不还活着吗?”苏浅不依不挠。
苏浅很想踹他一脚,心中骂道,活你妹啊,你亲爱的小表妹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姑奶奶苏浅。
“活着也不放。”苏浅邪恶地道。
“我是你表哥。”
“你就是我亲哥,我也不放。”扔下这句话,苏浅便走了出去。
公孙白这一刻死的心都有,可他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花船便回到岸边。
“姐姐,天快亮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们便是。”一小鬼跑到苏浅跟前。
苏浅伸手,揪住小鬼的脸蛋,不想小鬼的皮肤好冷,跟冰一样,浸到她心里去了。
“小鬼头,你们帮了姐姐,姐姐要怎么感谢你们呢?”苏浅开心地问道。
“姐姐,以后有好吃的想着弟弟们就行了。”一小鬼回答。
“嗯,等姐姐混好了,天天唤你们出来吃,好不好?”
小鬼们一听,却不高兴了,也不出声了。
“怎么了?怎么还不高兴了?”苏浅问道。
“可是姐姐,我们只逢初一和十五才能出来呢,平时是不可以到阳间来的,也接收不到你的召唤。”小鬼们回答。
“今天初一?”苏浅问。
“今天十五啦。”小鬼扯了下苏浅身上的长袍,对于姐姐身上的衣服,很是好奇的样子。
“哦,看姐姐这记性,真差。”苏浅敲敲自己的头。
其实,她在前世的今天就是初一,只是不知道陌生的这里,却是十五了。
“没关系的,姐姐初一十五就唤你们出来玩,好不好?”苏浅觉得有些遗憾。
要是天天能唤出来玩的话,那就太好了,她也不会寂寞了,有这帮小家伙的帮忙,那她的生活,一定可以过的风生水起。
“姐姐,我们走了。”
苏浅点头,小鬼们眨眼便消失不见了。小鬼们摆摆手,瞬间就消
苏浅摇摇头,正寻思着要不要上岸去。
岸上黑灯瞎火的,除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要是就这么上去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刚刚从狼窝里逃出来,万一又落入了虎穴,那不见得好运气一直会有的。
所以,她想来思去,还是决定天亮后再走。
更何况,她身上没有银子,她得找点银子回去,然后再打听苏玉儿的身世。
她现在除了冒充苏玉儿外,她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万一,万一她是个皇孙贵族的后代呢?嘻嘻!
苏浅正在做着皇梁美梦的时候,一道火亮映照过来。
她回过神来,朝火光处望去,只见对面的树林里,走出来几个人,他们手上举着火把,将河岸照的越来越亮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灰色粗布衣的大娘,年约五十开外,神情间透着十分火急,每走几步,双腿就好象站不稳的样子,仿佛要跌倒在地上,要不是一边的丫环模样的小姑娘扶着她,有好几次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苏浅准备转身进船舱的,结果,对面的大娘却对着她唤了一声。
“玉儿,我的玉儿,是你吗?”大娘的声音即苍老又沧桑,更是悲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