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盯了他许久,才发现墨魂已被我捏在了手里,而他手上已然没有任何兵刃。
“你怎么办?”
不觉,话已出口。顿时发现身上的人儿笑得越发狡黠。
不由心一酸。
“好个不知死活的!死到临头还有兴致调情!”
猛然听见一声呵斥,终于按捺不住的护法挥刀冲了过来。力道极猛,俨然是千钧之势,大概是把赌注都压在了这出其不意的一刀,想顺势取下暮的脑袋。
眼看大刀就要落下,就在我握紧墨魂打算阻挡之时,却被暮一把推开后退好远。
眯起眼盯着袭来的刀,暮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瘪了瘪,飞快地转身躲过一刀到了那人身侧。一挥袖,只见袖间银光一闪,被右手指引着伸向那护法的腰际。
突然,护法神色滞住,震惊凝固。
暮霎时将左手抚上右手腕,一用力,将银光又带入了几分!
紧接着是肤里撕裂的声音。停顿数秒收回手,那人腰间的血突然喷涌。倒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还是震惊。
细看那缕银光,竟是一杆颇细的金属圆线。染了护法的血,已经有半截变成红色。被暮捏在手里,末端微颤,偶有血珠沿刃而下。
突然记起很久以前在青楼初见青月痕的时候,暮乔装的兰儿假意刺杀青月痕时穿过我手掌的就是这种兵器。平时大概缠于腕间,又有墨魂随身,久而久之竟淡忘了他还有这兵器在手。看得出那兵刃质地很软,该是类似于长软剑的武器,伤人用的是巧劲,就暮现在的伤势,的确还是用它比较保存体力。
四个护法,死了三个还剩一个。流絮不会武,现在的状况是二对二,僵持。
看得出经过刚才几个很大的动作,暮的体力又有些透支,喘息渐重。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片刻就脱力,这身子分明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叹了口起,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上他左手脉门。虽然不像墨衣是这方面的专家,极度紊乱和健康的脉象我还是分得清的。暮的脉搏时而极快,时而却数秒静止,如果这都能判定为“轻微不适”,那我就真的连傻子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