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开始,变的就不是圣殿,而是我。
“嗯……”莫冥非突然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我低下头查看他的伤口,并不是最深的一处,我下手也还算轻柔,怎么弄出这么大声响?难道是药的刺激性?
抬头看向莫冥非的脸,本来就趴着上药的他此刻几乎是将头埋到了枕头里,只留通红的耳朵在外面,包扎得厚重的双手紧绷着环住。
这是——
“拿开!”隔着枕头,他沉闷地低吼了句,“你的手!”
少年时就受过索魂色诱暗杀的训练,我很自然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失笑。上药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只想着怎么减轻他痛苦,不知不觉就用上了些老师教的手法,没想到阴差阳错搞得他难堪不已,这还真是……
咬着唇遏止出出口的笑,我安慰:“再坚持下,腰上的伤口还没涂过药,马上就好了。”
他憋着气不开口,我就当他默认,继续替他上药。当然,过程中尽量避免了肌肤接触,不然今天可真要为难死他莫大执事了。至于为什么减少了接触,却抑制不住他越发泛红的耳根,就不在我的理论知识体系内了。
一道道交错的鞭痕,还有很多我辨认不出出自什么的伤口,莫冥非的身上是体无完肤。光是上药就花了我近一个时辰,实在想象不出这几天他受的是怎样的折磨,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冥……”上完药,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叹了口气道,“为了我,你何必。”我于他的向来只有麻烦与灾难,根本不值得为了我这个过路人冒这么大风险更何况是差点丢了性命。
自问我从没无私做过什么为别人的事,于自己有利是我做的所有事的必要前提,必要时候伤及无辜填上他人性命是常有的事。他的个性与平常做法也和我相差无几,没必要这次做得这么彻底。那样让我如何……
“展舞!”他愤懑地坐起身,满脸通红却还是狠狠地瞪着我。
展舞?陌生的名字让我一时没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很久之前曾经告诉他的姓展单名舞。没想到被他记下了。从没想过会再听到这称呼,心沉了一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