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
“暮怎么样!”
一时心急,我拽过墨衣衣襟,手上顿时一阵剧痛,被迫松开。
“不要乱动!”墨衣皱眉喉道,“他没死!昨天你的剑没有刺中要害,只伤了皮外,而且……”瞥了眼我的手,他缓道,“你神智不清,却不知怎的用另一个手抓主了剑身,那一剑根本没有刺下去。”
那一剑根本没有刺下去……也就是说,没事……不是幻觉。
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我坐回床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扫了眼活动不便的手,嘴角却不可遏止地上扬起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暮没事,也意味着青月痕的阴谋是失败告终。他以为我中了流絮的蛊毒,放任我和暮离开后我会毒发失手杀了暮悔恨致死。现在结果已经明了,这场赌,我赢他败,只因他漏算了我的牺牲程度和墨衣的出现。
“疯子,”见我痴笑,墨衣毫不客气地一记白眼扫来,“一个两个全是疯子。”
“暮人呢?”没事,怎么不在这里?
“我骗他说离殇阁的降紫之毒可以解你身上的蛊毒,这会儿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已经不在祭风教了。”墨衣手脚麻利地拆了我手上的布条,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洒在伤口上,“你神上的毒我只能控制,无药可解。”
无解么。望了望窗外,日已升,早就过了五个时辰的约定。无解便无解,暮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及回来了,他没事,我便了无牵挂。
“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中了蛊毒还镇定那么长时间么?”墨衣天外飞来一笔,小心地盯着我的眼道,“即便伤势很重,你也能比一般人清醒,你知道原因吗?”
“为何?”
“夜,我们的灵魂和身体不是一个人的。”
从昨天到今天,五个时辰的起先早过了好些时候,青月痕早就派人搜捕我们的行踪。敌明我暗众寡悬殊,待在弦清故居不是什么好主意。既然我们几个都换上了祭风教徒的衣服,就索性尝试着能不能混充到教徒里面去。哪知出了府邸才知道除了搜查的侍卫,一个教众也找不到。无奈挟持了个侍卫询问,才知流絮已经下令所有教众一律闭门不出等待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