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魂突然安静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我,眼色一寒,一把推开我!“不是……”
“展小姐!”医生急急跑来,身后还跟着担架,“你怎么了?”
终于到了,我悄悄舒了口气。“不是我,我朋友病了,你快叫人抬他去救治。”
“你一定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他了吧,”医生仔细看了看墨魂,招呼护工,“抬他上担架。”护工手忙脚乱地想去抬墨魂,却被墨魂本能得挡得靠近不得。
心急之下我一记手刀劈上脖子,墨魂才昏昏沉沉地任由护工抬上了担架,却仍然没有失去意识,目光朦胧地望向我,倒也不再挣扎。
“墨魂,你怎么样?还认得我是夜么?”
“夜?你是夜……”墨魂的眼越合越拢,最后干脆连手也垂了下去,“那我……找的就不是夜,我要找……”
你是夜,那我找的就不是夜,我要找……
一句话,很轻,传入我耳里却如雷鸣般震撼。
我听清了,也许是口型唇语,也许是宿命该如此。我只知道,从来没有如此感谢上苍,让我无悲无伤的,想流泪。
他说,我想找,楚昕舞。
救治墨魂的时候,我擅自填了登记资料,姓名是展墨魂。
那个人当天傍晚就出现在了医院,来探望他在外面的“养子”兼内定的展家未来接班人墨魂,消息可谓是相当的灵通。从我签下展墨魂三个字的那刻起,所有的交易都开始生效。不出意外的话,不久的将来,墨魂将是展家的继承人,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我的丈夫前提下的。不管他愿不愿意。
话虽如此,我的心却忐忑得紧。一整个下午的检查,墨魂作为展家养子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人来人往,我只可以远远地看着昏迷的他的睡颜,思绪飘了不知多远。
楚昕舞,这三个字我绝对不会错听,那他口口声声说救不了的夜……不是我这个搭档展舞,还,会,有谁?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想到那个可能的答案我经不住浑身的颤抖。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要花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冲上前去求证。那个名字,那个我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名字,此时此刻像是毒药一般,说出来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便再也不可能让自己勉强和墨魂在一起了……可我却宁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