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紧张的神情,你在期待么?
“没有花瓶。”似乎是哪次我气恼这残废的腿,一时愤恨砸破了。话毕,见那人脸色一暗,顺势要将花扔到垃圾桶,我出言阻止,“你,拿过来给我。”这么干净的花,脏了可惜。
闻言,惊喜染上那人的脸。他急急走到床前,小心地将花塞进我怀里。
“爸爸。”趁他低头的空挡,我不轻不重唤了声。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小舞……你,叫我爸爸?”
不明白,怎么这种表情,他不是该高兴么?“你喜欢我叫父亲?”所以觉得怪?可记忆里,似乎向来管他叫爸爸,难道是我记忆错误?
“不,不是!爸爸是太高兴了……”
不是就好。
“墨魂,推我出去,闷。”外面阳光正好,心有些痒。
“好。”墨魂把我抱上轮椅。眼光扫过我的腿,抿了抿嘴,阴霾一闪。
我朝他笑了笑,拉了拉他的手。今天老天爷已经待我不薄,我不该强求的。虽然不会走路让我很不习惯,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习惯,还有墨魂相伴,足矣。“走了。”
出门的时候,依稀听到父亲在身后说了什么请了国际知名的专家为我治腿,可惜我的心早飞了出去,没有在意。什么专家,管他呢。
“墨魂,这个,”犹豫许久,我终于开了口,“是百合还是,菊花?”我不认得花,貌似探病的白色花儿最常见的是这两个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似乎看到墨魂的眼角有些抽搐。怎么了?
“闭嘴!”
厄?这话出自墨魂?“干嘛?”我说错什么了?
疑惑望去,又被墨魂瞪了眼。
电梯才抵楼下,便瞧见一大群人围着张床,医生护士和路人吵成一团,场面很是混乱。
“这还有没有人性!人家一小姑娘躺在这里,你们居然不救!还是医院吗!国家养你们干嘛!”
“她没有缴纳住院费,而且没有监护人,按照规定不能收留!这不是医院可以做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