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同卓记者结婚,也会生宝宝的。”
归云脸一红,雁飞掐掐她的小脸,怜她不解人事。大上海千变万化,但眼前的大辫子俏丫头总也没变。她总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今早的事情不碍事吧?”
归云叹气坐下。“先用阵势骗走了他们,往后我还真不知怎么做。”
“卓记者人面广,或许有法子呢?”
“怎好去烦他?他里里外外够烦的,我再烦他,他会累死。”
雁飞想了下,道:“对付这样的人无非两个法子,不是‘擒贼先擒王’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归云通透,立刻领悟,只愁没门路。雁飞总应该是有的,果然雁飞又开口了:“霞飞路这片的小流氓都有头领着,不如——”
“不好。”归云打断雁飞的话头。雁飞既然在这时刻拿了行李投靠她,必是要清静了,如因此事再让她抛头露面,岂不是叫她功亏一篑?
雁飞知她心意,难得她的这份心,愈加珍惜。
她还倒过来宽慰她:“我也横着呢!既然当了老板娘,哪里能让人轻易欺负了去?你这个准妈妈还是安心生宝宝吧!”
两人也不再说这等闲话。归云高高兴兴跟着雁飞去了她新租的亭子间。屋子里的家什摆设雁飞一应是准备好的,窗帘桌布,俱都是西洋纱,粉色的,温馨又暖和。归云彻底放了心,笑道:“你果真是个周密的人。”
雁飞也笑,摸了摸窗帘,又摇了摇早买好的婴儿小床,不禁说:“如此过一辈子也是过得的。”
归云大喜,握她的手,“那再好也没有了。”开怀笑了,不住说:“我要去买奶瓶、奶嘴、尿壶来。”
雁飞嗔她,“花那么多钱,真是孩子气。”
归云道,“我要做干妈妈的,怎能不花这个钱?” 忽又想到裴向阳叫过自己“干妈妈”,卓阳“干爸爸”,一阵脸热。
将雁飞安置妥,归云才静心想了些应对的法子,有个万难的法子,她思忖了很久,最后拍拍脑袋瓜,决定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