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邪弋看来决定放弃,直接对掌柜的东指西指了一气,那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转得像陀螺一样,爬上爬下的拿了半天,都出汗了却依旧笑容不减,真是让人大赞职业修养……
我看着他们说着我不懂的话叽里咕噜了一通,然后邹邪弋又丢了几锭银子给掌柜的,然后丢过一件灰蓝色的衣服给我:“换上,我们还有地方要去。”
掌柜的带我去了一间空房子,让我在这里换衣服,然后用半生不熟的话和我聊:“那位爷好眼光啊,这可是从东部境弄回来的、上好的云缎呢,除了我这里,您就算跑变全西耶尔也找不到了……”
咦……难不成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那种?这家不起眼的店难道是专门走私的……种种猜测浮上脑海,我不仅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掌柜的又拿过一个头饰戴在我头上:“小姑娘头发短,戴这个正好哩。”
我拉拉一边垂下来的白色小绒球,稍微动动头,就听见一头碎碎的金属薄片撞击的声音,蛮好玩的,我兴奋的跑了出去,“喂、喂!好看吗?”
邹邪弋忽然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似乎一身衣服就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原先的一身男装,让她看起来气势逼人;后来换了一身妩媚的舞娘装,她就可以变的诱人;现在一身很传统的长袍和长长短短的头饰,又让她甜美可爱了起来!
裙摆一样长过膝盖的灰蓝色袍子中间扎了一条暗绿色的腰带,上面挂了一圈小小的铃铛;脚上黑色的小皮靴上绣了大朵金色的花;头饰在脑后扎了一个漂亮的结,还垂下两条常常的粉色带子飘呀飘的。整个人一动到处都是细细碎碎的清响声,衬的那笑脸明媚的和阳光一样可爱!
邹邪弋迟疑了一下,虽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情,但是还是点点头,因为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想要是有这么一个妹妹就好了……
妹妹?她似乎一开始给人的印象就有些模糊:模糊的性别、模糊的年纪、模糊的存在。即使是像现在,她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感觉抓不住一样,猜不透,想不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