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谋
那一天我听到的其实不是很多,但是却是最重要的,甚至包括一部分的兵力部署,同时也知道了原来这个岵珞是现任二品撒员,掌握着都内(其实就是宫内)禁军的一半,是权臣。
收起了宫内地图,也就结束了今天的会谈,告辞了岵珞,邹邪弋和我又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漠上那一轮渐渐落下的夕阳发呆。
“想什么?一直不说话?”邹邪弋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让马慢慢的踱着,“害怕了?”毕竟这绝对不能说是小事。
那有什么好害怕,中华五千年这故事多了,而且我一点实在感都没有,或者说,脑子已经开始飞快的搜索着我所知道的一切有关的历史。或许我的死党说的对,我有惟恐天下不乱的血液,越刺激就越兴奋……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确实很微妙,让我很介意,只是当着本人的面,我不太方便问,“你和那个岵珞多久见一次?”
“岵珞?”邹邪弋皱起眉头,“大概三、四个月吧?我不太方便进大都去。”
他不说明不能去的原因我也不问(基本上,也猜出来了),不过,“我再想,那个岵珞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邹邪弋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把我抱起来让我侧的坐在马背上,“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认为这个邹邪弋,不是你的谋士就是你的旗子,你究竟打什么主意呢?”目前的我,总是围绕在这一件事情上,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那你怎么觉得呢?”邹邪弋笑了,似乎觉得这个对话很对胃口。
“这件事一定是要非常机密才对,但是这个三四个月才见一次的人却可以直接得到准确的时间和布置,你要不是极端信任他,就是在利用他。”
邹邪弋一挑眉头,一副“静候下文”的样子。
“二品,重权在握,他似乎不一样非要跟着你造反,如果他透露消息给皇帝,立刻会有更大的荣耀,远比和你谋反来的又快又轻松,毫无危险。至少目前我看不出来他谋反的动机,”这个大都至少看起来还很平静,不像是风雨飘摇的景象,
“你把这些告诉这么一个人,我觉得应该是利用他故步疑兵,打乱守备,或者干脆就是引起朝野纷争,相互猜忌的内耗确实比真的打起来还消耗。
我觉得你从头到脚都没有提过别的人半个字,只是说他们,也不说明是谁负责哪些兵力不是吗?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不是就他一个人和你做是吧?至少还要其他人吧?你说清楚了兵力布置却不说谁领兵不是很奇怪吗?”
“这么说你是当他棋子喽?”邹邪弋侧过头来看着我。
“不,”其实正好相反,“我总觉得这个岵珞在做着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哦?比如呢?”
“比如他确实会在朝廷里散步谣言,甚至会刻意指向某些人,而且你的其他同谋甚至不知道岵珞也是自己人,他就是卧底一样的人,不管成与不成他都要冒很大的风险,你必须绝地相信这个人,才会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他不是吗?虽然说成与不成他不是唯一的原因,但是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吧!皇帝信任他,而你的同谋不知道这个人的站队,他方便两面下手,看着嫌疑很大,又可以最轻易的撇开嫌疑。但是撇得不干净,一个不小心,那是两头都不保,他的生死全在你对他的信任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