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一个人靠在阳台上,抚摸着自己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再也没有理过的头发,蓬松柔软,让小飞忍不住萌生了睡意。如果说小飞有什么嗜好的话,那就是睡觉了,小飞发现在梦里面的自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不像现实中的自己,只能用快长到鼻子的流海去遮挡一些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顾小七搬到了自己后面的座位,而王小慧已经不在这个屋檐下了。小飞常常会想自己会不会变得和王小慧一个下场,可是对于文科这个东西……如果刨除了政治,小飞觉得文科还是挺可爱的,至少自己不会像现在,坐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每天只去想着一个根本不会属于自己的女人。
嘴巴里面泛出来昨天晚上宿醉的味道,有点酸,像小飞心里面正在想的东西。这引得小飞一阵干咳。
小飞的咳嗽引来了印小满的极度不满,印小满是小飞的新同桌,和小七不同,小满是一个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挂在嘴边上的人,每天对着小飞喋喋不休,之后再一再的嘱咐小飞不能把这些东西说出去,当然,小满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以周围十几个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来说的。
小满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情圣,小飞没有发现小满的专情能够维持超过一个星期,前一秒钟还能够花痴的对姜潇水如痴如醉,后一秒钟又能对王小慧发一阵阵的花痴,小飞觉得王小慧去学文了可能并不完全是顾小七没有接受她的原因,其中应该是还有很多印小满的成分。
印小满这个人平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只是很喜欢下军旗,虽然经常被不是太擅长的小飞虐的落花流水但是还是每天乐此不疲的找裁判,叫嚣着一决高下,小飞就很羡慕印小满对于任何事情都抱有的这种热诚,再后来小飞学了鲁迅的文章,就觉得印小满和里面的某个被杀头的人很像。印小满习惯把自己认识的女生分门别类然后再把她们意淫成自己的**佳丽,但是印小满的排列方式很耐人寻味,他会给意淫的女生安排上不同的官阶,例如,姜潇水就是一个排长,而王小慧一直是司令。
小飞不明白为什么印小满会喜欢王小慧,消费一直想告诉小满,王小慧其实是喜欢像顾小七那样有些内容的男子,可是看着小满涨红着大脸和小飞唾沫横飞的说着王小慧其实早就看上他的种种证据,以及他现在放长线钓大鱼的基本方略,还有他和王小慧在魏来0年内的人生规划,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的印小满会上气不接下气。小飞经常会怀疑,印小满这样的身体能不能坚持到30年以后。
小飞打着哈欠听着印小满絮叨着今天例行公事的尾声,下课的铃声也响了,小飞抓起了在凳子底下的篮球就冲了出去,留下一个对着空空的位置撇嘴的印小满。
小飞生怕他下一个意淫的目标会是默冉,生怕这个无所顾忌的人会伤到自己最不想触及的地方,既然默冉已经选择了别人,也许,这个季节就不属于自己了吧。还好这个时节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值得小飞去追逐,小飞发现自己干瘦的身体其实很适合打篮球,当自己用力的蹬出左腿在空中滑翔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小飞才能在真实里面找到一丝活着的快感,浑然不顾及其他人在后面一片对于小飞刚才走了几步的声讨。
在这一片画满了直线和圆弧的场地里面,小飞发现了很多和自己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人,之前的小飞完全活在自己的生命里面,他曾经荒谬的认为,周围的其他人其实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东西,周围的一切事物也是,这种幻想唯美的解释了小飞自己的丢三落四以及不思进取。当然在这个场地里面,小飞也发现了自己的影子。
小飞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和自己一样,完全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即使是参与一群人的游戏也可以一言不发,像极了一开始的自己。小飞开始试着去了解这个人,一个很有个性穿着四个杠的阿迪达斯的男子,不过后来小飞发现,那其实是阿迪阿斯……
“嘿,要烟吗?”小飞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在身体对抗中被挤扁了的香烟,上面还挂着小飞下巴上滴下来的汗珠。
那个人皱了皱眉头,接了过来,点燃了七扭八歪的烟,吃力的抽了起来,招致的只是一阵咳嗽。
“不会吗?”
……
“哦,我叫小飞”
“我……我叫海峰。”
小飞发现,其实这种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其实是最好去接近的,虽然说认识之后海峰的话也还是很少,即使是在只有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喝酒的时候海峰的的话也会很少,只会听着小飞一个人趁着酒劲胡言乱语喋喋不休。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默冉的吗?”
“嗯。”
“那为什么?”
每当海峰问起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飞总会自己慢慢的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感觉,还是不去破坏的好。”
海峰很难理解小飞这种矛盾的性格,他分不清小飞到底哪一面是真的,是外面洋溢的每天开心的样子,还是里面埋藏的,海峰看不见得阴暗的东西。海峰总觉得小飞的酒量很差,每次都是自己把自己就给灌醉了,尤其是谈论到默冉的时候,然后小飞总是会晃晃悠悠的掏出兜里面的手机,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但是从来也不会拨出去。
“即使喝成了这个样子也还是忘不了吗?”
电话的另外一头,默冉手里面也紧紧握着,可是她等待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答应在天国里面永远守护她的人,三个月了,书上面都说,三个月如果都没有一个人的消息的话,心理面对他的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淡化下去,最后淡化到透明,可是默冉却浑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没有察觉过一点征兆。
电话响起来了,却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印小满,寒暄了几句和默冉借了明天要交的作业,挂掉了。
默冉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面完全被孤立了,身边的人都渐渐的和自己冷淡,王小慧,顾小七,默冉甚至能够看见他们眼睛里面藏着的寒冰,感觉那一种寒意甚至马上就要把自己冰住了。只有和几个毫不相干的人每天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默冉也开始关注一些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关注的东西。默冉想和她的母亲一样,做一个女强人,可是在现实的生活中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理想。自己能够想到的也都是一些完全不靠边际的,只能每天在客厅里面对着时而青时而白的电视机,看着里面的人为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大哭大笑,为了一些没有丝毫价值的人,把自己的人生搞的大起大落。
同样看着电视剧的还有小飞,小飞发现里面有很多让自己感动的东西,即使最烂的演技也能让小飞的内心深处被震撼,小飞看见的是在荒唐的台词后面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其实那种感情是那么的虚假,及时那种感情里面一定有相互利用的成分,小飞看到这里就总会想,自己是不是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自己甚至不配被默冉利用吧。
小飞飞快的在电话上面拨了那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面出发出来的嘟嘟声倾泻着自己的情绪,自己甚至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话,只会化作一串听不清楚的呜咽。
不管今天晚上的情绪怎么样,明天早晨的太阳还是会按时的刺痛小飞的眼睛,在光和影的晃动中,驱散小飞昨夜的美梦。小飞微微的张开眼睛,在每个孤单的天亮,小飞都喜欢轻轻的忽闪着自己的睫毛,把阳光折射成七彩的颜色,好让这阳光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苍凉。
不过这样的早晨对于印小满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印小满对于每天的生活充满着美好的憧憬,虽然说每天的结果都正式今天又白忙活了一场,可是这些都阻止不了印小满对于明天的意淫。小满感觉每一个新的一天,都是充满机遇的一天,自己又有一整天的时间去争取,不过争取些什么呢?
小满想到了这个问题,心底忍不住开始困惑了。小满是一个喜欢给自己下目标的人,因为小满相信,自己的人生只有在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才会按着正常的轨迹运作,小满讨厌所有随机发生的事情,他相信所有事物的发展都是按着一定得规律进行的。而小飞感觉,小满完全是被那个教物理的长白山荼毒了思想。
小满美好的一天,又从在公交车站等着和王小慧一起坐车开始,印小满着急的看了一小表,这个时间比王小慧每天坐车的时间有点晚了,不过还好,小满眯缝着有点近视的眼睛,发现王小慧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小满招牌的把自己的脸侧过去45度,以他自认为自己脸能呈现出的最帅气的角度朝着王小慧打了一个招呼,再把整个脸都转过去。
“真巧啊,今天你也出来的这么晚啊?”
“哦,今天……”王小慧警觉的看了印小满一眼之后把后半截想说的话吞了回去,王小慧总是感觉印小满这个人怪怪的,他的笑容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虽然说这一年多以来,王小慧总是用这么一种眼光去审视别人。
“唉……我现在也不明白你当时怎么就决定去学文去了呢?”
“哦……其实我也不明白。”
王小慧很擅长察觉别人有意的搭讪,也很擅长把这种没有营养的搭讪及时的扼杀掉,王小慧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别人嘴里面的“恶毒的女人”。是自己从来也不注重给自己口下积德吧。
“我那时候也想学文来着,我要早知道你学文的话,我也去了。”
印小满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个问题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王小慧的心弦,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小慧已经习惯了不去向别人话里面的弦外之音,可是印小满这种斯毫不避讳的话还是让王小慧稍稍的游乐一点稍纵即逝的温情的感觉。
“就你还学文?理科都学不明白。”
“姐姐,学理学不明白才去学文的好不好?”
“谁是你姐姐。”
印小满已经习惯了每天这样和王小慧拌上几句嘴,因为印小满感觉这样的一天充满充实的意义。可是这些自己意淫出来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些小飞经常会考虑的一些问题印小满自己是从来都不会考虑的。那些小飞脑袋里面装的比较无聊的问题小满都不会去留意,小满觉得自己是做大事情的人,所以这些事情应该是没有时间去考虑的。
小飞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一些故事即将开始的时候,不过事实证明小飞的想法总是错误的,唉……谁知道呢?
印小满觉得自己总应该跟王小慧说一点什么,可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他没有办法像小飞那个样子一门子心思总是想着同一个人,甚至能够容忍那个人心里面想的不是自己。印小满在想,一个男人拥有这样的占有欲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小满只是想着自己未来的生活应该是家里面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儿王小慧就是小满心里面的红旗,至于彩旗嘛,排长应该算是一个,可是小满现在没有办法肯定是的小慧这个红旗能不能容忍在外面迎风招展的彩旗,也不能确定才情会不会甘心于自己的位置。
小满常常就会想自己如果生活在古代有多么多么的好,这样子的话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很多女人,有这种想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小满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中国历史上最最封建的那个年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至在出嫁之前都不会和自己见上一面,这样她们就只能在婚床上面接受即成现实。
小满也希望自己出生在唐朝,一方面人们都会以小满的肥硕为美,另一方面,别人都不喜欢瘦瘦的美女,这样小满就可以把这些人统统海纳百川,为自己所用,这样自己的女人以为自已很美,自己又可以很享受。
小满就这样经常自顾自的安排着自己的**,消费总是怀疑拥有了这样的**的小满会不会活过三十岁,小满上个楼梯都要喘半天,更别提去经营这样一个**了。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个人了,小邵。
小飞一开始以为小邵是一个和自己很相像的一个人,可是后来发现,小邵其实是一个很表面的人,小邵总是把自己打扮出来一种很幽怨的气质由心而发,由内而外的那种情调。可是小飞后来发现,那种哀怨的情愫完全是后期合成上去的。消费就常常听到小邵这样的论调:
“唉,生不逢时啊,现在的女人都太TM野了。”
听到这种论调小飞会觉得很舒服,小飞也会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的想法是很接近的,至少他对于现在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会和自己一样,持有相同的论调。可是在这之后小邵就会马上变作一种与之前说的话格格不入的嘴脸:
“其实我就是喜欢那种特别野的,能够让我有被征服的感觉的。”
小飞也曾经想过去找一种被征服感,可是在小飞的记忆里面,征服总是意味着一方面的痛苦,小飞没有办法享受小邵那种所谓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小邵喜欢对着班里面的每一个人评头论足,也从来不感觉这样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小邵喜欢和别人一起趴在阳台上,肘子碰着肘子,对着窗外面绯红的云霞,对这屋里面的人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陪着小邵的这个人,常常是小飞,小邵的思维飞得很快,小飞常常跟不上,只能给小邵一个很木讷的感觉。
“你觉得繁迪怎么样?”
“啊?”
“我说繁迪!”
“哦,没什么感觉。”
“唉,不行,这个丫头太野了,不适合我。”
“你不是就喜欢野的吗?”
“不行,不行,爷品位很高的,再说这个也太野了,我怕我驾驭不了。”
“你也有驾驭不了的时候?你不是喜欢被征服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喜欢趴着睡觉,虽然说每次保持这个姿势睡觉到后来都是睡不成,唉,怎么说呢?我的褥子太舒服了。”
小飞就这样一次次的被小邵征服,当然,这里的征服,并没有前文中的那种意味。
再后来,两个人走得很近,可以一起去外面找好东西吃,一起去买陶喆新出的CD,一起去买价格高的令人咋舌的耳机,一起去新开的服装店买牛仔裤,小邵总是埋汰小飞的眼光,说小飞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审美,每次小飞想要反驳,都想不出来能够证明自己眼光足够高的东西。
再后来,小飞发现自己认识到的小邵的本质其实并不是小邵。小邵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可能每个人都很复杂,只是小飞之前没有尝试过深入的去像这样了解一个人。小飞发现小邵和自己一样,心里面也有一个谁都不能去触碰的一个人。
小飞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刚下晚自习,空气很粘稠,像中午吃的八宝粥,小飞和小邵走向了在这种天气里面附近唯一开了空调的地方,网吧。
两个人之前都很少玩游戏,打开了机器都不知道玩什么好,小飞说,还是玩跑跑吧,两个人都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最简单的地图上面跑下来完整的一圈。最后两个人玩到了,不论进到哪一个房间都会立即被别人提出来的境地。
小飞说:“我们还是换一个区玩吧!”
两个人开始重新注册了新的名字。
“你怎么总叫SPRING呢,我知道了,你最近一直在发春”
“你还不是一样,不管干什么,起名字都是‘那一眼的风情万种’”
可是这一会小飞看见小邵起得名字沉默了,那是小飞最不想触及的两个字:默冉。
原来默冉就是小邵心里面那个最不愿意被触及的地方。
小飞这个时候只能装作很冷静的样子,笑笑的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小飞从来都没与看见过这样的小邵,脸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绛紫色:
“不许说啊,谁都不许说,说出去我就和你翻脸。”
小飞知道小邵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是小飞听出来了,小邵这个时候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就和自己每次和默冉打招呼的时候都没有一点底气一样。
小飞按着生涩的键盘,自己陷入了沉默,小邵也很自然的不在状态,最后,小邵说:
“咱们还是出去喝酒吧!这里太闷了。”
走出网吧,外面蒙蒙的降下来了一层雾,把路灯朦胧成昏黄的颜色,不是很均匀的雾气把远处黑暗的布景中的一起扭曲成鬼脸,扭曲成小飞心头的自嘲。
有的时候酒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可以让一个压抑了很久的人,把心里面最想说的话一下子都释放出来,可是这只是对小邵,对于小飞来说,这一顿酒,只是在心头原有的大山上面加上了小邵的重量,小飞不明白为什么小邵可以对着自己倾诉出来内心所有的想法,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和小邵一样。小飞只收获了喝自己心里一样烦闷的胃肠。小飞甚至开始有些嫉妒小邵了,嫉妒他的什么呢?他只是和自己一样可怜,一个只敢对着和故事的主题毫不相干的人讲述故事的每一个细节,只是小飞从来都只是对着自己的枕头说。
小飞从这个时候起真的有些惘然无措了,面对着一个心里面和自己装着同一个人的人,小飞能够说一些什么呢?说自己和他一样也在为情所困,抑或是和以前一样,装作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让这件事情一点一点的淡化下去。
小邵会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吧。
“长情伤身体啊……”
小邵半闭着双眼,哼哼出来这么一句话。
应该是吧。
小飞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小邵回去,小飞觉得有的时候容易喝醉也是一种好事,清醒才是最痛苦的,应为到最后,陪着自己的,就只剩下自己。
默冉发现然走了之后自己胖了很多,自己在伤心的时候就总习惯着一边想着那些伤心地事情,一边机械的用筷子往嘴里面塞饭,一直塞到胃里面装得满满的,一走路就有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默冉感觉则自己已经可以接受然的离去,就像小时候能够接受父亲的离去一样。但是每当看到自己手腕上面的那个刺青,那个和然肩膀上面一样的图腾,就发现,他还活着,活在自己的身边。
默冉一直以为刺青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可是当默冉坐在软软的皮凳上面,感受着刺青的针头一寸一寸的刺入自己的皮肤,默冉发现那种疼痛是一种享受。默冉觉得自己手腕上面的刺青是一种后天赐予的胎记。
是然留给自己的记号。
就好像然活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样。
默冉每天都会放然出来晒晒太阳,好让然和以前一样,有些发油的皮肤,反射着阳光的金黄。
默冉看着那个刺青,就好像看到了然在阳光下闪烁的牙齿,像是项链上面的宝石。
默冉久久的让自己的中指在刺青上面留恋,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然和自己一样,自己可以久久的,久久的,哪怕这样的长久,只有过去的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