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泱无奈一叹。“对,是我求你。”
“代价呢?”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要——”问愁俯近他耳畔,细说分明。
君楚泱微愕,与她对视,见她笑得分外娇媚,俊颜没来由地染上淡淡红晕。
“要不要随便你。反正她落到这步田地,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
“什么?”他同意让人死了算了?真难得。他心肠软得一塌糊涂,要他见死不救,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说我答应你,快去救人。”
看吧,她就说!
“你们讨论好了没有?我女儿的病到底有没有希望?”柳员外等不及,扬声喊道。
“死不了。”她懒懒哼应,“告诉你,今天是看在我未来相公的面子上,否则你女儿死定了!”
“你是说——”柳员外惊喜地张大眼。这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女子,治得了千百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怪病?
“要是医不好她,我这条命赔你。”
“是是是!”柳员外不敢再怀疑,毕恭毕敬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看三位今晚就在寒舍住下,小女的病还得有劳三位。”
啧,态度差真多。
问愁轻蔑地别开眼,君楚泱则是心无芥蒂地温声道:“那就叨扰员外了。”
“哪里哪里!我这就去唤人准备三间上房——”
“两间就好。”看了眼一脸不爽的问愁,他笑笑地道,“我与未过门的妻室同宿一房。”
咦?问愁愕然望去,旋即展颜笑开。
一头旁观的辛夷,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说问愁姑娘强势?依他看,才怪哩!她分明让公子给吃得死死的。
说也奇怪,明明一个刚烈,一个温和,可刚强烈性的那个,却让性温淡和煦的人掌控了所有的悲喜。
看来,问愁姑娘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公子哦!
私底下,问愁与君楚泱曾谈过关于柳婵媛的病情问题。
说病,其实并不正确——她是遭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八九不离十是毒郎君,因为这毒是来自毒郎君的独门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