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烦不烦哪?”
一声又一声,绵延不绝的争论由房内传出,看来,这场角力是没那么快落幕了。
由外头回来,褚寻阳第一个念头,便是寻着那可人的小丫头。
“褚公子,您回来啦?我弄了壶冰镇梅子汤,你要不要——”
无视于乔织艳柔情似水的殷勤探问,他开口便问:“浣儿呢?”
娇妍丽容上的光彩微微一黯,旋即又牵起一抹笑:“在后院缠着您的随从呢。”
褚寻阳眉心一蹙:“观涛?”
“是啊,这两人的感情近来特别好,老见他们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她有意无意地说着,一边留神观察他的反应。
“观涛——和浣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疏忽了。
是啊!细细回想,这阵子浣儿似乎不再动不动就来缠他,老是不见人影,却没想到,她是找观涛去了。
“我看,就别打扰他们了,让小俩口好好培养感情,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有桩喜事传出来了呢。”见他失神,乔织艳主动地伸手握住他。
喜事?!真是活见鬼了!他一点都不觉得那是喜事,他只想杀人!
胸口仿佛压着什么,沉沉闷闷的,这该死的小丫头,居然——居然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
看也不看乔织艳一眼,他一旋身,直奔后院。
被遗落下的乔织艳望着余温犹存的掌心,怔忡黯然——
“快说啦!你不说我就一直烦、一直烦,烦到你发疯为止哦!”
“乔浣儿,你不要老是跟着我行不行?”至少她有一点说对了:他的确是被她烦到快发疯了。
这乔浣儿真是不死心,一天到晚追问他要如何讨好褚寻阳,要是不想办法让他消气,她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赖在他身边打转了。
哼,要他做这种“出卖”主子的事,他徐观涛可办不到。为了侯爷的安危着想,他打死不说!
他宁可浣儿和侯爷保持距离,以免他往后得餐餐“银针试毒”,或者是“以身试毒”来保护主子安危。
“唉,你很小气耶,说一下又不会死。”浣儿硬是不死心,跟前跟后地绕着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