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哥……不要让浣儿喜欢吗?”她失望地垂下脸蛋,“可是……浣儿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褚大哥……比喜欢任何人都还要多……”声音愈来愈小,再也听不见。
心弦一揪,他狠下心肠将脸别开。
“我管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不稀罕!”他不要那种可以有无尽复数的“喜欢”,她到底明不明白?
“那……我知道了。”
一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褚寻阳将头抵靠在冰冷的墙上,无力地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门再度开启,他想也没想地吼道:“我叫你不要来烦我,你听不——观涛?!”
“侯爷这么对待她,不怕浣儿姑娘伤心?”徐观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冒着被痛宰的危险也要跳出来说句话。
褚寻阳冷冷地挑眉:“怎么,你心疼?”
“会心疼的人不是属下吧?”徐观涛别有所指地回道。
褚寻阳神色一僵,咬牙别开脸。
浣儿临去前,那抹深受伤害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他的心版上,挥之不去。
他也知道他伤了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忍受自己所付出的情意,却换来她的无知,也因为无法面对这样的难堪,他选择了逃避她。
“容属下直言,侯爷喜欢浣儿姑娘吧?”徐观涛直言不讳。
褚寻阳脸色一沉:“观涛!注意你的身份!”
他从不以尊卑身份压人,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容许部属以下犯上,揭他最隐晦的痛处。
也许真是太不知死活,徐观涛居然有勇气说:“侯爷就从不曾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浣儿姑娘。”
而他居然到现在才顿悟。
从一开始,侯爷对所有人都是一贯的疏离冷漠,惟独待浣儿例外,容许她赖在他怀中笑闹无状,容许她揭去他凛然威仪的形象,宠她、逗她,那样的纵容疼惜,要说无半分情意,谁信呢?
“那是我的事,徐观涛,你管过界了!”让人一语道破心事,褚寻阳备觉愠恼。
“但属下有必要解释。”心知褚寻阳的忍耐已到极限,徐观涛连忙解释,“侯爷误会属下与浣儿姑娘了。她缠着我,只是想打探你的事,了解你的嗜好,好让你开心罢了。她是真的很在乎你,否则依浣儿姑娘大而化之的性格,哪会刻意费神去讨好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