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这个时候坦言他和浣儿的事,实非明智之举。
“那——好吧。”浣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那你有空要常去找我玩哦!”
“那你要乖乖的,别给大家添麻烦。”
“好,成交!”
“你们买卖谈完了吗?可以走了吧?”见他俩难分难舍,皇上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回京途中,朝夕相处所培养的情谊,要分开难免挂念。
“走吧,不小心把我弄丢的迷糊爹爹。”
对于她不知死活的言论,褚寻阳已经懒得去纠正了,反正皇上又不介意,还开心得很咧,他操什么心?
“臣恭送皇上。”随着褚寻阳低沉的嗓音,皇上的开怀朗笑也渐渐飘远——
本以为,这一分离,再相见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毕竟浣儿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昔,哪是想见就能随意见着的呢?
然而,出乎褚寻阳的意料,再一次见着她,是在三天之后。
那一晚,月儿高悬,柔风似蝶轻栖,他正凭窗而立,难以入眠,牵念着宫内的浣儿如今是否安好,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淘气捣蛋、闯祸连连?有没有——偷偷思念着他?
唉,他是真的放心不下她呀!
就在这时,宫内的管事太监行色匆匆地赶来宁遥府——
“奉皇上口喻,宣宁遥侯即刻入宫。”
“现在?”褚寻阳难掩讶异。
“是的。”
褚寻阳心下一惊,心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皇上不会刻不容缓地在大半夜召他入宫。
一路上,管事太监将事情的经过概略说了一遍。
原来,绛梅公主在入宫的第一天,便莫名其妙地中了毒,幸好宫女们发现得早,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她昏迷了整整三天,直到刚刚才醒来。
褚寻阳愈听,脸色愈往下沉,恨不能立刻飞奔到浣儿身边。
见着皇上后,来不及行礼,皇上便示意他快进寝宫去看看浣儿。
“她一醒来,就又哭又闹的,直嚷着要找你,连朕的话都听不进去,朕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